“公主哪裏話,倒是我們打擾了……隻因為那日之事,一直念掛在心,原想來拜謝公主的救命之恩,不想公主遭人誣陷,令若容不能再見公主之麵。好不容易等公主出來,原以為今日可以見得麵了,等來了蕭王府才知道,公主傷的厲害,蕭王憐你身體違和,才不曾操持了府中之喜。我家王爺本不許我來打擾的,但若容實是牽掛的緊,才冒昧來訪……怎麼樣,公主的身子可好了些?”
這話說的可真是圓滑。
“沒什麼大礙,養一段日子就能好!多謝清王妃惦記……”
三人分賓主之位坐妥,清王妃倒是個多話的人,很能繞話,什麼關心貼已的話都說了。
等到冷場的時候,清王適時的拍拍手,讓跟在身後的近婢奉上一錦盒,終於也搭上話:“公主,當日舍命救下若容,金暤無以為報,這裏有一支百年的靈芝,今送於公主以表寸心。”
“嗬,清王太客氣。先不說我母親與清貴妃的交情,單細數當年你曾救淩嵐於馬蹄的這份舊情,清王妃有難,淩嵐又豈置身事外……”
不錯,清王與淩嵐的的確確是見過麵,當初紫珞曾聽父親說起過,在淩嵐被封為公主後,定遠侯夫人謝玉,曾希望淩嵐北到滄國後可以嫁清王,覺得這樣最是穩當。
那清貴妃也曾回信承諾,說正妃之位恐怕是給不了的,要做也隻能做側妃,隻要淩嵐不嫌棄。
不過,淩嵐到底還是沒有進了清王府。
紫珞總覺得這個清王看自己的目光有幾絲遺憾!
是在遺憾他最終沒有多得了一個美人為伴呢,還是遺憾居然錯失了這麼一顆極有用的棋子——
鬧洞房的人都已散去。
花燭搖搖的房裏,麵對一身紅妝極其盛豔的女子,金晟倒在喜床上淡一笑,搖頭直呼氣道:“還真是夠累……”
新妃程襄,粉嫩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心愛的男人就在跟前——洞房裏,紅燭高照,一片洋洋喜氣,讓人心馳神醉。
她走到他跟前,輕聲軟語的問:
“爺可要襄兒給你按揉按揉……”
那紅暈如潮,那羞韻迭生!
金晟挑眉,伸手將人拉來壓在身下……
他已經很久沒碰女人,淩嵐的身子,他摸過,卻還沒有將她真正變成自己的女人。
那個可惡的女人,每一次不必多做什麼,都能很成功的撩撥了他,可偏偏她是謝玉的女兒。
鼻間,濃鬱的女人香縈繞,他的大手已經很不客氣的扯掉她的衣裳。伴著一聲低笑,他說:“襄兒,還是由本王來服侍你吧……”
他並沒有強烈的需要,隻是冷靜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這是必須要做的事,僅此而矣,無關喜歡與否!
正當羅衣退盡,香豔四起之際,外頭忽有人很不識趣的傳來叫喚:“爺,您能出來一下!”
是景叔!
景叔是府裏的老奴,最是識分寸,當知道洞房裏此時正是溫柔時刻,會冒冒然跑過來,自是出了什麼大事!
“本王出去一下,你乖乖在這裏等著!”
金晟束好腰帶出去,見轉廊處,景叔執了一紗燈站著,挑眉問:“什麼事?”
“稟爺,清王去了嵐閣。守閣的不好攔,已放人進去……”
原本歡色的臉孔一下冷凝。
自從知道淩嵐是謝玉的女兒,金晟心裏就起了一個大大的疙瘩,就像一根骨刺一樣,卡在那裏難受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