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熠看得出,金晟對於淩嵐已生了興趣,就算沒有墨問的信,相信他也會想法去救,但是,如果這個女人跟清王一係另有什麼牽扯,那麼,這一次的營救會是王爺對這個女人最後一次發善心。
“有沒有交情奴婢不知,奴婢隻是奉命將我家侯爺留給小姐的另一個錦囊送去清王府!”
“錦囊呢?”
金晟敲一下桌麵。。
朧月遲疑了一下,自兜裏摸出另一個錦囊奉上。
金晟拿在手,很輕,伸手去掏,裏麵隻有一個橢圓形溜光滑亮的蠟丸,這是南詔特有的密信,做起來極其的不易——
一個是南詔鼎鼎大名的定遠侯,詔關一戰,更是令其名揚天下,一個是北滄得著皇帝萬千寵信的清王,皇位最最可能的繼承人,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會有怎樣的貓膩?
金晟想著,指尖一用力,臘丸粉碎,裏麵有一折得整整齊齊的密信,取出來的時候,它迅速在手掌上如花般綻開。
深夜,森冷發黴的天牢,一抹淡淡的月光透過高高的牢窗,落在冰涼如水的地麵,陷入昏迷的紫珞蜷縮在那一抹朦朧的月光裏,一方破席,亂夢擾擾,浮想起的皆是前世今生的點點滴滴。
她,倔強的秀眉輕輕蹙起,似懷著無數難解的疑惑,地上很涼,她蜷在那裏,臉潮紅,內傷加外傷,她在發高熱。
在這樣一個封建皇權至上的社會裏,一旦被套上動亂皇族的罪名,就算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了。
紫珞想不明白,生平第二次做回女兒身,怎就會招惹上這麼多禍事?
究竟是誰想讓蕭王府不得安寧?
又是誰,欲逼得她厭棄這可怕的皇族,想讓她拍拍屁股走人,再不敢理會南北兩國之間那蠢蠢欲燃的硝煙?
藏身暗處的人,時不時放著冷箭,為的僅是要勾起兩國之間才熄下的戰事嗎?
是不是還有別的緣故在裏頭?
真是好生奇怪,知道是她是君墨問的人,屈指可數。
這些人,全是她可以信賴的人,全都遠離繁華,與帝位無涉。
既便有幾個,他們出生名門,也不會將她拖進這重重的禍亂裏去。
那些人是五虎上將的後人,是母親的舊部……
他們不會害她。
那會是誰在算計她?。
夢裏,她又看到了那個俊美如仙謫的神秘男子。
那個送她來九華洲的神秘帥哥曾說過:
“中國T城裏挖掘出來的帝後屍骨,將會在北滄皇室脫穎而出,而你要做的是找到這將位會有不凡功勳的帝王,最好能套套交情,勸他死後別把皇陵造的那麼複雜……這樣秦一諾和金賢,就不會被喂毒的梨花針害掉性命……”
這話,可不可以全信,她不敢斷定,憑著直覺,她唯一可以認定的是,他和那個沒有影子的女子,瞞著她很多事。
究竟是什麼事?
她猜不出。
而這些年,紫珞之所以一直留連在北滄,一大半原因就因為他這句話。
她好奇,在這個繁華興盛的國度,最後會是誰坐上那張龍椅?
她更好奇,為什麼一諾的前世會和這張龍椅扯上有關係,甚至於還有機會成為這個王朝的帝主?
她疑惑,這一世的金晟和後一世的秦一諾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
後一世的秦一諾那麼癡迷的資助考古,是不是別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