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的很近,幾乎要吻到她的唇,紫珞僵硬的脖子想要避開,卻被他生生扣著下巴,如此的近距離,她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強烈興趣。
完了,惹上他了?
這是好事?
還是壞事?
這就淩嵐而言應該是幸事吧!
問題是,淩嵐和她是兩個不同的性子,假“淩嵐”這個形象一旦在金晟心裏定型,真“淩嵐”反而成會冒牌貨——
之前,她的表現如果可以中規中矩一些,金晟應該不會太留心她這個新妃,他對於女人從不上心,如此,等淩嵐回來後或許還可以瞞天過海。
但現在,她已經“惹”出一大堆事,令他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這種情況下再去玩把戲,很容易玩出火的。
金晟不是蠢蛋,不是那麼能隨意可以唬弄的!
一個大活人平白轉了性子,他絕對會生疑;一生疑,鐵定會去查底細——他若往真“淩嵐”身上使上手段,也就不難查誰才是那個拜過天地的人,到時,麻煩事可不是一小件了。
彎彎的細眉兒皺了起來——煩啊,唉,這一定是他的呼吸在騷擾她的緣故吧!
她不覺生惱,伸手一把將他的唇給捂住,瞪大眼看著:“王爺,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哪敢跟您玩心眼?”
“你就裝吧!”
他斜睨著,扯掉她柔柔軟軟的玉手,哼,遲早他會把她的偽裝全部剝掉,他不急,而且還會慢慢享受這個過程。
紫珞摸摸發癢的鼻子,氣氛有點尷尬而寧靜,他的神情有些喜怒難辯——說惱不惱,說喜不喜,那雙眸子就像電燈泡,耀的讓人睜不開眼。
她一直知道,這世上最難的就是撒謊,撒個不痛不癢的小謊,那可以增加生活情趣,撒個彌天大謊,隻要一個地方沒圓好,所有心血,就會在一朝內前空盡棄,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這麼這麼的難搞。
但願事情發展下去,不會演變得不可收拾。
就這時,紫珞的肚子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昨夜,她把喜宴上吃下的東西全吐了,後來再沒有吃過什麼,服藥後就沉沉睡下,現在精神爽了些,胃裏就覺得空落落的。
她咳了幾聲,一絲紅霞飛上臉頰,她不好意思摸著肚子,轉開話題:
“呃,我說,親愛的蕭王爺,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淩嵐是真心想跟著王爺過日子,對王爺絕對赤膽忠心……看在我很忠心的為爺出生入死的份上,能不能先拜托你一件事?”
說著,她眼眸眨啊眨啊,盯著她直瞧,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這個小動作,有一股子俏皮的味兒,吸引住了金晟,令他不自覺的想到千樺……
那一年,他的眼睛漸漸康複後,他最愛看的就是千樺想著法兒逗弄他的樣子——那丫頭眨眼睛的時候,通常就會使壞,想要算計什麼,或者想要從他身上索要什麼……
金晟怔忡起來,有些驚奇,為什麼他會在別人看身上看到“千樺”的影子,而千樺,在那年生過一場大病後,反而失掉了某些為他貪戀的招牌動作。
“嗯,看在你是個傷員的份上,隻要要求不過份,一定滿足你……”
今天,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她想玩,他樂意逗上一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他倚在旁邊就這麼看著,就像在欣賞一隻剛剛得到的“珍奇動物”一樣,饒有興趣。
紫珞知道自己就是那隻“動物”,心裏覺得無奈,卻又覺得好笑,既便換了一張臉孔,他對於她的興趣依舊不減當年——現在她貌似看到了他在瞅“君墨問”時才有的表情……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