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縱容她,同時,也會威懾她——且,不斷的提醒她:她隻是他一時癡迷上的玩具。
半年後,蕭王打仗回來,慶功宴上,皇帝第一次帶她出席了這種正式的宮宴,這還是她竭盡所能的服侍好他後才央求到的。
她在宮宴上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那麼的英姿勃發,那麼的高大威猛,她就隻是看上那幾眼,心跳就如雷鼓。
炫彩的宮燈照亮金碧輝煌的殿堂,皇帝身上左右有嬪妃相陪,她的妃位最低,陪坐在淑妃身邊。
晚宴開始時,蕭王自宮外而來,春風得意的臉孔,在認出她時,變得涼淡,平靜清傲的眸隱約閃出壓抑著的怒火。
那個男人恨她這張臉孔。
而她呢,癡迷的眼神似乎也泄漏了心事,她細微的變化沒能逃脫皇帝銳利的眼神。
也許,皇帝之所以答應帶她出席,本就是有意試探。
慶功宴第二天,她在禦花園遇上蕭王。
這一次,她不是他可以任意驅逐的奴婢,而是他父皇的妃子,他必須恭恭敬敬的對她行禮。
她極有意的攔住他的去路,笑意盈盈,行禮搭話:“聽說蕭王府上有一盆奇色茶花,本宮素來愛花,可否請蕭王帶來鑒賞鑒賞!”
幾步之距,蕭王冷淡的看著,既沒有行禮,也沒有搭話,就像沒瞧見她這個人一般,調頭繞道離開。
那種高傲的姿勢,強而無力的羞辱了她。
雪意不服氣的再次攔住去路,怒喝一聲:“蕭王殿下,本宮是皇上的人,你身為皇長子,路見宮中嬪妃不理不睬,你有把你父皇放眼裏嗎?”
她搬出皇帝來壓他。
金晟冷眸寒睇,額上青筋突起,半天,才冷冷行禮:“金晟公事纏身,未曾見得娘娘尊貴之身,請見諒。”
瞧見他對著自己打躬作揖,她有點小得意,明知他不耐煩她,她還想攀上去,即便隻是說一會兒話,也能解去不少思念之苦。
是平王適時出現,拉上他直道皇帝召見,急匆匆離開。
猶在她興奮著日後如何能再他的時候,皇帝那邊傳來旨意,讓她搬進湖心亭,從此,不得皇命,誰也不準踏足那裏半步,而她,也不許隨意出得雅意小築。
她驚住,不知明白這是為什麼。
她曾跟皇帝鬧過,得到的結果是,被冷落足足兩個月。
她在帝前失寵,雖然依舊錦衣玉食,可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關在精絲籠裏的小雀,每天在寂寂無望中不知要去等待什麼。
送她進宮的男人以內侍的身份再度出現,那人警告她說:“雲雪意,你若再這麼任性,就等著陪老皇帝進棺材!”
雪意聽的心驚肉跳,不知所措,久久才不甘的問:“皇上,到底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哼,這事還不明白嗎,皇帝是何等的人物,隻消看你一個眼神,就已知道你在想什麼。那老男人已經知道你去招惹蕭王的事,也已從中查探出你與蕭王的過去。”
一個宮中的妃子,喜歡皇帝的兒子,這樣的私情,足以引來殺身之禍。。
雪意突然感到很害怕,惶恐無助的問那個男人:“他……會不會因此而殺我?”
男人說:“現在不會,但,以後你若再這麼看不清狀況,死,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