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我還陷入離開這裏的想法,大奎的聲音卻從我身後帶著一絲焦急。
“這人是誰?”大奎從外麵進來,先看到的是我,等跑近才看到蹲在一角的中年瘋子。
“你能看清楚牆上的字麼?!”我沒有問剛才大奎和小曼去哪了,也沒有問大奎此刻為何自己回來卻沒有見到小曼,而是直直的對著大奎問出這句話來。
“什麼牆上的字!?我剛才和小曼去找她母親和小東的屍體了,除了一副骨架以外,沒有絲毫的血肉和器官留下!”大奎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沉重,還有許多的焦躁。
“你到底能不能看清楚牆上的字!?”我對於大奎的話語沒有絲毫的理會,再次怔怔的問出這句話來。
“字?!什麼字?!”大奎被我再次一問顯得更是焦躁,語氣之中滿是怒氣,不過依舊是轉過頭去,匆匆看了一眼以後,回頭對著已經雙目通紅的我怒喝道。
“字?我倒是沒有看到一個字,我看到的全踏馬的是小曼母親還有小東的血肉!你踏馬的是沒有看到!兩個大活人啊!就這樣隻剩下一副骨架,白淨津的!就好像是被剃刀剃掉了一樣!”大奎語氣之中帶著痛苦,雙手不斷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沒有字?沒有字?你為什麼看不到?!你為什麼看不到?為什麼他能看到?為什麼我能看到?”我嘴裏嘀咕,顯得有些癔症。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到底都踏馬的怎麼了?!”大奎也是發現了我的不對,本來蹲著的他,直接站起來,對著屋子的天花板怒喝道。
“走!離開這裏!離開這裏!這裏不能呆!一刻都不能呆!”我說著話,已經是起身,此刻我已經是想通了。
我能夠看到這血牆上的字,中年瘋子能夠看清楚這血牆上的字,而且我能夠看清,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這中年瘋子,但是此刻大奎卻看不到,這說明什麼?
這中年瘋子必定是有問題的!他必然看到了一些我們沒有看到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能問出來什麼?他是一個瘋子啊!我能夠從一個瘋子的嘴裏知道什麼麼!?
不!我確實是從這瘋子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就比如,我要離開這裏,就比如有東西來了,就比如這東西要跟著我!就比如,我如果不離開,那麼,這東西就會無休止的殺戮下去!
這是一個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瘋子嘴裏吐出來的瘋言瘋語!但是!我信了!
或者說,我根本不敢賭下去,我的到來,已經是死了四個小孩,然後到現在的火三爺死了,小曼的母親還有親弟弟,也死了!
我不想再因為我的原因讓一個人去死。
如果不去信上的地方,我會死,那麼這件事會結束,那麼就讓我死了,讓這件事情結束好了!
我腦子想著這些,腳步飛快,我要回老四家裏拿我的行李,然後現在,馬上!去定最近一班的火車離開孝昌,離開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