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令人想不通。
瑞禕這邊還在猜想,那邊淳於珊珊就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聽說是招爾卉勸了他哥哥,然後兩兄妹說服了親爹,招家主是自己攬下了所有的罪名,把兒子給摘得幹幹淨淨。與此同時,聽說招家主還主動揭露了許多國師的惡行,將功贖罪,所以抄家之後,招家的大宅子汗王沒有收回去還是給他們住,隻是家財沒剩多少,這次可真是破財免災了。國師這次可真是慘了,招家主的供狀據我哥哥講那真是罪證齊全啊,當年招家主跟國師聯手做下的幾件事情,招家主可是把證據都留著呢,嘖嘖,真陰險。”
淳於珊說起來還覺得意猶未盡,看著瑞禕壓低聲音,“裴姐姐,你知道嗎?那遺詔據招家主講是假的,而且當年汗王的生母死因也很可疑,汗王那雙眼睛也跟國師大有關聯,真是沒想到啊。你說他是怎麼有膽子還弄出來個假遺詔的,據我哥哥講,遺詔上的字都是國師臨摹先汗王的筆跡自己寫上去的,太令人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瑞禕聽的是心潮起伏,呼赤炎的那雙眼睛正是他苦難的開始,沒想到居然會是國師的傑作。
“國師為什麼要將汗王置於死地,說起來他們之間沒有恩怨啊?”瑞禕想不明白,多大的仇恨才能讓國師這處心積慮的要對付呼赤炎。
“聽說跟當年衝冠後宮的靈貴妃大有關係。”
“靈貴妃?”瑞禕記得尉大娘曾經提到過這個人,隻是每次說起來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
“是啊,裴姐姐你不知道,在這位靈貴妃之前,汗王的生母才是當時最受寵的一個。宮裏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我聽我哥說,招家主曾諱言,靈貴妃跟國師之間似乎很有些淵源呢。”招爾卉低聲說道。
“國師跟靈貴妃?”瑞禕不敢置信的看著招爾卉。
看著瑞禕驚訝的神色,淳於珊就說道:“當時我聽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呢,誰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淵源。現在想想,當初汗王登上汗王之後,難怪那個靈貴妃那麼幹脆的死了,可能就是這裏頭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嘖嘖,可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
瑞禕輕輕頷首,“不管如何,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重談舊事,也不過是再揭一次傷疤而已。”她能想得到,呼赤炎對這樣的事情是多麼的厭惡跟疲倦。
“那哪能啊,壞人就應當受到懲罰,難道就怕疼還不能懲治他們了,也太便宜了。”淳於珊冷哼一聲,看著瑞禕又說道:“裴姐姐,你說那招家姐妹還會來找你嗎?”
這話題跳躍的真是令人跟不上思維,瑞禕頓了頓才說道:“方才我也沒問你,招家的宅子還在,那麼現在主事的是誰?康夫人母女也還在那裏住著?”如果招家主都進牢獄了,招爾淩母女可就失去了最後的庇護。招家能有今天不得不說這裏頭還有招爾淩的手筆,招元思不會秋後算賬?
瑞禕覺得這事兒沒那麼好揭過去。
“哦,忘了這個跟你說了。”淳於珊笑眯眯的說道,“康夫人母女搬出去了,招家主都那樣了,招爾淩有等於是背叛家族的人,自然不能在招家大宅繼續住下去。不過這些年康夫人可是有不少私房錢的,外頭也有自己的宅子,據算是搬出去住,也有地方。”
“不是說抄家了嗎?”瑞禕驚愕的看著淳於珊,抄家的話康夫人還能留下私房錢?
“也對啊。”淳於珊愣了愣,“她們哪來的錢?”
兩人麵麵相覷,瑞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淳於珊呆呆的,“對啊,她們哪來的錢?不行,我得去問問,這可是個大事兒啊。”
瑞禕沒喊住人,淳於珊一溜煙的就跑了。看著她的背影歎口氣,這事兒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等到淳於珊再來的時候,皋雁淩又當了一次尾巴,這倆人再一次在裴家大門口相遇了。這次淳於珊打聽清楚了,說起來很是頭頭是道,“據說是這些年一直喜歡招爾淩的一名男子,出錢買下了宅院讓她們母女住,而且還聽說招爾淩很快就會嫁人的。這男人不是戎都人,一直在戎都做皮草生意,說是對招爾淩一見鍾情,這些年年年都見她,但是招爾淩一直沒鬆口。現在招家倒了,那男人的機會倒是來了,聽說康夫人不太同意,但是現在她們母女被招夫人趕出家門,無處容身,隻得暫且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