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跟他說幹什麼?”皋雁淩翻個白眼,她哥哥又不摻和女人家的事情。
瑞禕:……
她跟皋雁淩在這裏說這麼久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你在這裏稍坐一會兒……”
“裴姐姐。”
瑞禕的話沒說完,就被淳於珊的叫聲給打斷了。轉過頭去,就看到淳於珊一路跑了過來,看著她就說道:“快去前麵,湛意蘊來了!”
瑞禕一愣,淳於珊抓著瑞禕就往前走。皋雁淩禮安忙站起身來追了上去,“我也去看看。”
“你在這裏幹什麼?”淳於珊這才發現皋雁淩很是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皋雁淩看著淳於珊反問道。
瑞禕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也顧不上了,索性自己抬腳就往前走。
沒想到湛意蘊真的來了,那她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之前神神秘秘遮遮擋擋的,這會兒卻又正大光明的現身,還是在她家開府宴客的好日子裏。
強壓住心裏的煩躁,瑞禕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路往前走。
皋雁淩看著瑞禕走遠了,推開淳於珊,“你壞我的事兒,我還有事兒沒跟裴瑞禕說呢,我哥知道了一定扒我的皮。”
“活該。”淳於珊冷哼一聲,也不管皋雁淩了,自己轉身就跑了。
皋雁淩也不敢耽擱,抬腳就追上去,她還沒把汗王跟湛意蘊見麵的事情給裴瑞禕說呢。
初見湛意蘊,就看到她白衣長袍,烏發堆髻,盈盈立於人群中。滿園賓客,錦衣華服,也擋不住她身上的光彩。金色的陽光落在白衣上,平添一抹光華,瑞禕在廊下定一定神,這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白袍滾金邊,素雅中又添幾分貴氣。今兒個瑞禕的一抹淡藍色長裙,如碧波漣漪,隨著她的腳步層層綻開,宛如腳踩白蓮,步步開花。
原本沸騰的庭院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隨著瑞禕的出現都落在她的身上,曖昧不明,精光閃閃,無數人的眸子裏都閃著耀眼的光華,這樣的熱鬧可不是輕易能看得見的。
一個是汗王心心念念要娶的女人。
一個是有著先皇遺詔奉旨要娶的女人。
一個頂著大燕第一美人的名號。
一個初涉塵世卻驚豔天下。
兩大美人,隔空相望。
圍觀眾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卻一致的誰都沒有打破這片寂靜。
輸人不輸陣,更何況瑞禕看著湛意蘊那張臉,仔細比對比對,其實兩人隻對著一張臉來看的話,勉強打成平手,也說不上誰輸誰贏。春蘭秋菊,各有所美。
“湛姑娘?”瑞禕嘴角掛著最得體的笑容,上前一步主動跟她開口打招呼。她是主家,不能失禮。
旁邊的大夫人首先緩過神來,一把扯住了要開口的二夫人,生怕她冒冒失失的講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
湛意蘊的美就好似冬日雪山峰頂上的那一抹白雪,即便帶著笑,依舊給人清冷疏離的味道,宛若高嶺之花。
“裴姑娘,今日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場麵話說的很漂亮,絲毫不像是狄戎女子,倒是跟大燕閨秀有幾分相似的氣場。
“來者是客,既是來賀我家開府,自然是十分歡迎。”瑞禕笑得眉眼彎彎,仿若並不知道眼前這女子跟她有什麼糾葛一般,真的是歡迎一個來道賀的客人般熱忱。
湛意蘊的眼睛在瑞禕的臉上掃了一眼,便道:“早就聽聞裴姑娘大名,隻是我自幼便四海遊曆,今歲才在戎都穩住下來。常年奔走一直身體有些不適,在閨中嬌養數月,一直向往裴姑娘,今日終能一見,算是了了夙願。”
瑞禕麵上的笑容不變,但是心裏卻對這話很是生疑,嘴上卻說道:“初入狄戎便聽聞國師大名,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湛姑娘真是令人佩服,外出遊曆這樣的事情,並不是誰都能輕易做到的。”
聽著瑞禕話裏的味道,湛意蘊輕咳一聲,似是隱有不適。
瑞禕就道:“湛姑娘似有些不舒服,可是要請郎中來看看?”
“多謝裴姑娘,握著老毛病了無礙的。我今兒個來,還有一件事情,聽聞姑娘很得汗王歡心,你我將來總是要同處一室,我便來問一句,姑娘可願意隨我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