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一落地,皋夫人也跟著歉疚的笑了笑。
瑞禕知道對方是在給自己遞台階那裏就真的能這麼一腳踩上去,忙說道:“夫人一顆慈母心擔憂女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說起來這件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確實跟我有些關係,小女心中也是分外的歉疚。夫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隻是口中說了幾句而已,已經是非常和藹仁慈了,我心裏也是感激的很。”
聽著瑞禕的話,皋和裕心裏說道果然是如傳聞般,這個裴瑞禕的確是一個相當令人生不出惡意的人。說話做事妥貼的恰如其分,在這種時候還能這樣給他們顏麵,也的確是很有誠意了。
“袖箭的事情我們已經比對過了,兩枝袖箭的的確確不一樣。”皋和裕開口說道。
瑞禕點點頭,“自然是不一樣的,因為那標識是我後來猛然想起才讓人回去送信加上去的,所以先頭的人不知曉,如果不是這樣,這會兒隻怕是我當真是水洗不清了,細思令人恐怖。”
“那麼這件事情大姑娘打算怎麼辦?”皋和裕看著瑞禕問道,隻是他的目光微微側了側,並未直接落在瑞禕的麵容上。難怪奇勳都會****提親,雖然奇家對外講並非這般,但是眼前這個女子的確是有令人心生萌動的感覺。就連他都不願意自己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就怕自己一時看迷了眼。
瑞禕知道皋和裕肯定是在考校自己,略略沉吟就開口,“這件事情現如今已經將奇家跟招家也牽連進來,說起來奇家二公子最近在奔波此事,但是招家的行為卻令人很是猜不透徹。招家的令牌出現在火場,奇家的戒指出現在皋姑娘受傷的地方,現在唯一沒有牽連進來的就是遠離戎都的淳於家。我想這件事情隻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些,這怕是有人想要一箭三雕,正因為這樣所以今兒個才冒昧再度來訪。我想著不管如何,我們深陷其中已有損失的情況下,不可再受敵人擺布繼續內訌才是。”
聽了瑞禕的話,皋夫人一時間還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皋和裕已經清楚了,頗感驚訝的看了瑞禕一眼,直接開口問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大姑娘可有什麼對策?”
找她問策?
瑞禕輕輕一笑,看著皋和裕說道:“皋大人真是敢看我了,我不過一個小女子,這番奔波忙碌其實最緊要的是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若是讓我說什麼良言出什麼計謀,哪裏敢獻醜,見笑了。”
“大姑娘何必自謙,自從你來戎都可是名聲響亮,既然大家心意相通我想更應該捐棄前嫌,攜手前進才是。”
聽著皋和裕的話,瑞禕不太明白皋家到底有什麼打算,雖然有交好的傾向,但是現在卻是自己不拿主意,而是與她問策,分明就是不願意承擔責任。想想也真是可笑,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入仕現在坐在這裏的不是她,而是換成戎都本地人隻怕皋家都不會這樣做。
既然走了這一步,瑞禕就沒想著真的撇清楚,無奈一笑,看著皋和裕就說道:“皋大人真是愛為難人,我這個人最大的興趣就是做生意,說起來最近有見怪事情,不知道皋大人跟夫人聽說了沒有?”
聽著瑞禕忽然轉了話題,皋夫人眉心不悅,皋和裕卻是神色不變,順著瑞禕的話就問道:“當真是孤陋寡聞的很,我最近一心忙於公務,並未聽說旁的事情,還請大姑娘直言相告。”
“說起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這事兒在賽馬會上的時候就已經有風聲傳出來了。隻是當吃知道的人並不多,我雖然上了心,但是大人也知道馬場的事情很多,我又沒有三頭六臂,因此也隻是聽說就隨後擱置腦後了。但是在皋姑娘受傷前追風馬場與綽吉汗王之間的那筆大生意想來皋大人應該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