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不出的奇勳為何突然之間出門了,原來卻是奇棻出事了。原來在皋雁淩出事的那段路上,後來皋家又派人去查看現場,想要找出別的證據為女兒討回個公道,卻沒想到這一找不要緊,卻偶然發現了奇棻的一件金嵌寶石的戒指。
瑞禕聽說這件事情後,眉頭久久的沒能鬆開。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太合理的地方,這枚戒指出現的實在是太詭異了,但是出現就是出現了。如此一來,這枚戒指的橫空出世牽扯到了奇棻,奇勳便是想要置身事外卻也不能夠,因此才會出現了奇勳去拜訪皋家的事情。
接到消息的時候還是上午,等到雲靈前來通報奇勳拜見,瑞禕也說不上吃驚或者是不吃驚。既然奇勳摻和進來,來見自己是必然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請人去大廳,我立刻就過去。”瑞禕道。
“是。”雲靈轉身就去了。
瑞禕身上穿的是家常的舒服衣衫,此時要見客人隻能重新更衣,換了玉墨鬆煙進來,瑞禕沒有穿狄戎女子慣穿的窄袖衫群,而是選了月白色短襦,外頭套一件粉色織金牡丹花紋的半臂,係一條淡淡的紫色長裙,裙角處繡了三指寬的纏枝花紋,烏黑的長發梳成偏雲髻,插一支赤金嵌寶穿鳳珠釵,耳上墜了明月璫,行走間珠光寶氣瑩然於身。
奇勳坐在大廳裏,低頭喝茶,裴瑞禕這裏的茶葉總是比狄戎的要地道些,奴才泡茶的手藝應該是特別教導過的,很是有些不同。低頭輕嗅,別有茶香縈繞。聽到有聲音傳來,便徐徐抬頭望去,便看到一雙鞋尖追著明珠的粉色繡鞋踏進門來,行走間明珠的光澤隨著裙裾的搖擺忽隱忽現,恰如湖麵粼光令人無法忽視。順著裙裾往上望去,便不由一愣,今兒個他也穿了一件月白的長袍,廣袖飄飄,頗有幾分瀟灑飄逸之態。
瑞禕看到奇勳的時候也是心裏微楞,兩人穿了同色,早知道就不該選這顏色,但是這種事情總歸是意外,麵上毫無異樣,對著奇勳笑著說道:“二公子真是稀客,有失遠迎,還請莫要怪罪。”
奇勳聽著瑞禕的話放下手中的茶盞,“冒昧來訪,也還請主家見諒才是。”
奇勳不似那些狄戎男子,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文雅之氣,與之對話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大燕一般。
瑞禕笑了笑,“二公子客氣了,不知道今日前來有什麼事情?”
對於瑞禕的明知故問奇勳淡淡一笑,就說道:“自然是為了袖箭一事而來。”
瑞禕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奇勳,“二公子真是難請,若不是出了這個意外,隻怕我這裏也見不到公子的麵。”
這是譏諷他拿架子,奇勳挑挑眉峰,“不然,在下隻是喜好清閑,不愛摻雜這凡塵俗世的功利之事。”
這清高的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瑞禕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二公子應該跟那畫上的神仙一樣,被高高供起來,這才能不染凡塵。”
這女人說話總是這麼硌人,絲毫沒有女孩家的溫柔之氣,也不曉得呼赤炎看上她什麼地方,跟個寶貝一樣護著。
“過獎過獎,本人德行不夠,還在努力中。”
瑞禕:……
兩人唇刀舌劍你來我往,瑞禕不耐這樣耍嘴皮功夫,索性直言問道:“二公子既然來了,倒不如直言來意。”
“裴姑娘何必明知故問,我自然是為了舍妹而來。”
“二公子才是言語不清,令妹的事情與我何幹?難不成我還能有那樣大的本事,從令妹處得一枚戒指嫁禍她?那二公子也實在是太高抬我了。”瑞禕神色漸冷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