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炎看著瑞禕這樣子,就道:“賽馬會也不單純是去玩的,其實在那裏你還能談成很多生意,你不是喜歡經商嗎?”
拿著瑞禕喜歡的事情誘惑她,雖然是有些卑鄙了,但是呼赤炎寧願自己卑鄙一點,也不願意瑞禕固步自封整日在馬場裏不出門。這跟在大燕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牢籠從大燕換到狄戎來罷了。
他是真的希望她能開心起來。
其實他也知道的,瑞禕知道狄戎這邊的風土人情,但是知道歸知道,她雖然也會因此覺得舒服輕鬆許多,可是卻沒有想過真真正正的像個狄戎人生活,她心底裏其實按照大燕的規矩約束自己。
這樣的瑞禕,讓他有種很不安全的感覺,就好像她隨時都有可能重回大燕的打算。
想到這裏就抿了抿唇,呼赤炎看著瑞禕說道:“你不用把這件事情當成大事兒,就當是去玩的足夠了。”
瑞禕半垂著頭,“在馬場也挺好的,我也不太愛去人多的地方。更何況人家是去賽馬的,我又不會賽馬,去了也隻是看著而已。”
她現在不過是才剛剛能騎好馬,也不願意去那種地方摻和,憑白的受人白眼。
“那如果我說讓你陪我去呢?”
呃?
瑞禕一時傻眼了,轉頭看著呼赤炎,“你想要找人陪你去,大有人在,何必拖著我去?”
“那又不是你。”
瑞禕不自在的別過頭,小聲嘀咕道:“那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
“沒什麼。”瑞禕立刻就說道,想著呼赤炎身邊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親人陪著,不是死了就是敵人,沉默一下,就道:“一定要我去?”
“嗯。”
答應的這麼幹脆利落,瑞禕也真是無話可說了,就道:“那我可提前跟你說明白,要是有不長眼的找茬,我可不會客氣的。”在大燕受足了氣,難道來到狄戎還要受氣不成?她可不想做一輩子的小媳婦,反正她是能預料得到,這次隨著呼赤炎去看賽馬會,肯定不會風平浪靜的。
“行啊,打架的時候我給你幫忙,這總行了吧?”
打架……
瑞禕對於呼赤炎的想象如此的豐富也真是無語了,“你也把我想得太彪悍了,我哪有那般的厲害,頂多就是動動嘴皮子。”
“這裏可不是大燕,有些女人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說到這裏呼赤炎沉默一下,看著瑞禕就道:“說起來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我在你身邊安排個功夫好點的女護衛如何?”
“不至於吧?”瑞禕眨眨眼,哪裏需要這樣的隆重,“就是去看個賽馬會,難道還真的有人不要臉麵動手不成?”
“這你就不知道了,在狄戎動手那是家常便飯,沒人會覺得這是不要臉麵的事情。而且基本上打贏的人是覺得非常榮耀的。”
瑞禕聽完立刻就說道:“一個哪夠,再送一個吧。”
呼赤炎“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看著瑞禕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這是會告訴你你很有惹禍的潛質嗎?”
瑞禕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錯了,我這人從小到大運氣不太好,基本上屬於閑賦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典型。”因為她容貌出眾,從小到大不知道在大燕受過多少人明裏暗裏的設計,更不要說現在整個戎都盯著王後位置的人,都把自己視為心腹大患了,她還是小心點好。
不是她高估自己,而是對於自己招禍的本事太了解了,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小心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