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姐,你說我們都爬到這麼高的地方,過了河還要往上爬,那就更冷了,真的會有馬嗎?”現在淳於珊跟瑞禕交好之後,兩人續了齒齡,瑞禕比她略大一些,便一口一個裴姐姐倍加親熱起來。
瑞禕想了想,這才說道:“據地理文獻所講,山群中地理形勢複雜,也難免可能會有一些大家意想不到的情況,現在沒有親眼看到我也不敢斷言,總之還是要上去看看才成。”她現在也不知道上頭具體是個什麼樣子書上所言也要因地製宜,隻能上去看看再說了。
塔高卓聞言就說道:“大姑娘說的是,再往上爬就更冷了,咱們到這裏都有些受不住,上頭隻怕更沒人爬上去過,這樣更好,真有好馬在,別人也沒來得及下手搶呢。”
一句話大家又笑了起來,狄戎人哪個不喜歡好馬的,就算是上頭沒有真正的純血馬,哪怕是有四肢強健的野生馬也行。野生馬也要比現在圈養起來的馬好上很多,多來幾匹就更好了。
大家很快的就吃完飯,呼赤炎首先起身蹲到河邊查看水深以及過河的情況。淳於恒也跟著走了過去,騎馬過河這樣的事情瑞禕沒什麼經驗,她就不過去摻和了。
班高格走了過來,看著瑞禕就問道:“你說今晚上咱們能上去嗎?”
“這個你問我好像問錯人了。”瑞禕失笑一聲,知道班高格過來沒話找話是為了什麼,就笑道:“你問珊珊,她比較懂,我去尉大娘那邊看看。”
瑞禕看了班高格一眼,班高格對她擠擠眉,她微微一笑抬腳離開。
尉大娘剛收拾完東西,就看著瑞禕快步的走了過來,忙說道:“怎麼回來了?”
“班將軍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得成全人家不是。”瑞禕抿唇輕笑。
尉大娘翻個白眼,不過還是說道:“我瞧著這事兒可不容易,淳於家……”
瑞禕明白這話的意思,尉大娘是覺得淳於家不會同意這樁婚事。雖然狄戎在男女婚事上要比大燕自由隨意多了,但是那也隻是指下頭百姓。越是處於位置高的家族跟官員,其實婚事上也跟大燕差不多許。權利到達一定的程度,兒女婚事的確是一條方便快捷相互捆綁的有力工具,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瑞禕聞言也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言,畢竟有些事情她不好發表看法,尉大娘能講,她不能。
尉大娘可能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妥當,很快的就岔開話題,說起別的來。
瑞禕立在這裏看著河邊的那群人在商量事情,就看著呼赤炎的背影在一群人中是最醒目的。他算不上多麼的壯碩,但是身材修長勻稱而且很有力量,宛若鶴立雞群。
許是察覺到什麼,呼赤炎忽然就回過頭來,一下子對上了瑞禕直白的目光。
瑞禕:……
這人有狼一般的觸覺嗎?
呼赤炎對著瑞禕招招手,瑞禕無奈之下隻得抬腳走了過去,走近幾步,就聽到淳於恒說道:“過河並不危險,這河水最深之地也直到馬腿根部,難的是過河之後有很長一段的山路極其難行。而且越往上天氣越冷,隻怕馬兒會承受不住。”
並不是所有的馬都十分的耐寒,幸好他們此行挑選的馬都是上乘的,但是箱子啊誰也不敢保證就真的沒事兒。
瑞禕靠近呼赤炎,低聲問,“你找我有事兒?”
“沒事就能找了?”
瑞禕抿抿唇,這人真是越來越不好說話了,這麼多人瑞禕也不跟他耍嘴皮子,岔開話題說道:“夜晚降臨前,我們能爬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