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禕才不信淳於珊的話,她都看到她在發抖,餓狼猛於虎。
“狼害怕鐵器交擊之聲,我們試一試能不能嚇走它們。”瑞禕害怕,怕得要死,遇上人還好說,你還有機會講道理,你遇上猛獸它跟你講道理?別開玩笑了。
“真的?”淳於珊有些狐疑的問道,她怎麼沒聽說過有這樣的說法,狼害怕這個?
“真假不知,書上看來的,書上總不會騙人。試一試再說,反正你我跑不掉,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瑞禕這人有個絕大好處,那就是越危險越容易冷靜下來,跟她想必,淳於珊先頭一開始遇到狼的時候還能冷靜一下,但是時間一長就反而越發慌張。瑞禕此時知道若是自己一旦也跟著她害怕驚懼起來,倆人就真的完了。
“可哪有鐵器?”
也對,哪有鐵器?瑞禕頓時一懵,眼睛從狼身上收回來,低頭看向自己手裏的匕首。眼角在看向匕首的時候,卻忽然一亮,低聲說道:“馬鐙。”
淳於珊聽著瑞禕的話也是眼前一亮,低聲說道:“沒想到你腦子還挺好使的,也對啊,我忘了馬鐙是鐵的。”
說完這話,瑞禕就看到淳於珊萬分小心的將雙腳退出馬鐙,還沒等她把馬鐙拿起來,就在這時那兩頭狼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間一下子衝了過來。赤羽就在這一刻立時狂奔起來,瑞禕跟淳於珊都沒想到這樣的變故,差點被甩下馬。虧得淳於珊馬術高超,拖著瑞禕緊緊地伏在馬背上,嘴裏還在不停的咒罵,顯然是被驚得不輕。
赤羽帶著她們二人速度不見得有多塊,後頭的餓狼很快的就追了上來。瑞禕坐在後頭,她覺得自己都能聽到那兩頭狼的呼吸聲。
黃沙被馬蹄卷起揚起一片風沙,瑞禕手裏的匕首攥得緊緊的,手心裏的汗水浸透了刀柄,瑞禕聽不見風聲,腦袋朝後,眼睛死死的盯著緊追不舍的兩頭狼。這個時候不得不感謝這兩頭狼是餓狼,縱然凶狠無比,但是它們體力還是及不上之前遇上的那群狼。她們有赤羽逃命,赤羽驚恐之下是放開馬蹄不要命的狂奔,一時間那兩頭狼竟也追不上來。若是換成之前的那群狼,這會兒她們二人隻怕已經喪生於狼口了。
她們越是跑得快,後頭的兩頭狼追的越是狠,瑞禕一隻手緊緊抱著淳於珊的腰,一隻手握著匕首,赤羽跑得快,她被顛的不行,整個人似乎就要從馬背上被扔下來。因為赤羽負重多,不如狼四肢輕便速度快,沒多久兩匹狼就追的越來越近,甚至於有一匹已經到了赤羽的馬尾處,瑞禕嚇得臉都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靠近馬尾處的那匹狼,猛地一下子竄起來,一口咬在了赤羽的腿上。不過是刹那間的功夫,赤羽吃痛受驚一下子摔倒在地,瑞禕跟淳於珊頓時從馬背上被甩了出去,入目之處皆是黃沙。還沒等瑞禕緩過神來,就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扔到一邊去,緊跟著就覺得耳邊一陣風急速滑過,等她凝神望去,原來卻是一匹狼要來撕咬她,卻被淳於珊一腳把自己踢開了。
瑞禕顧不上疼,此時赤羽被一匹狼攻擊,另一匹狼正跟淳於珊扭打在一起。瑞禕沒看錯,淳於珊被那頭狼狠狠的摁在地上,瑞禕眼看著狼口就要咬下去,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被踹的那一腳很疼,整個人提著匕首就撲了過去。隻是她從來沒有與人動手的經驗,跟不要說跟一隻凶猛的狼了,瑞禕這一撲過去因為沒有經驗這一刀隻是將狼腿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餓狼吃痛驚嚎,淳於珊就趁這點功夫,一腳把那狼踹開,一把奪過瑞禕手裏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它的胸口。
鮮血染紅了黃沙,瑞禕從沒見過這麼近距離的血腥,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聽到這匹狼的哀嚎,那邊攻擊赤羽的狼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聲,如風一般的朝著二人撲了過來。瑞禕跟淳於珊兩人來不及爬起來躲避,就勢一滾躲開了這一擊。但是如此一來,瑞禕跟淳於珊便分立兩邊那剩下的一頭狼正好在兩人的中間。
兩人一狼,一下子便對峙起來。淳於珊手裏有之前瑞禕的匕首,刀鋒閃著凜冽的鋒芒,帶著陣陣肅殺之意。那狼十分聰明,目標便往手無寸鐵的瑞禕看來,但是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詭異的相持,瑞禕更是覺得連呼吸都是很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