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來都已經來了,身邊又有熱情的鬱朵朵,他哪裏好意思轉身就走,隻能硬著頭皮跟她進去,希望低調的蹭個飯就行了。
才一進門,眼尖的葛秀英就從對麵人群裏迎了上來,她緊走幾步,抓住鬱朵朵的手,上下不停的打量著她,大呼小叫的道:“朵朵,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搞的這麼狼狽,沒受傷吧?!”
“沒事,路上出了點小事故而已,有驚無險。”
雖然是在安慰長輩,可想起剛才那險死還生的驚險一幕,她自己還是一陣後怕,忍不住眼圈一紅的掉下眼淚來。
葛秀英嚇了一跳,又連打量再伸手摸的給她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她沒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有些埋怨的道:“我說朵朵啊,你爸爸早就來了,你怎麼不跟他一起來呢,你這孤家寡人的,萬一出個什麼事,還不讓我們心疼死!”
鬱朵朵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是去請向明哥哥來著,若非他的神奇的符紙,媽媽到現在還昏迷著呢,我跟舅舅說過,舅舅也想見見他,我就把趁這次機會把向明哥哥給請過來了。”
葛秀英仿佛這才發現與鬱朵朵並肩而戰的裘向明一般,看了他一眼,客氣卻帶著明顯敷衍之色的說了聲“原來是裘大法師啊”,便扭過頭去,拉著鬱朵朵往裏屋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繼續埋怨著。
裘向明隱隱聽到一句“你怎麼把這個大忽悠帶過來了,真不像話”的責備,心裏一陣不舒服。
朵朵被葛秀英連拉帶拽的強行帶入裏屋,她擺脫不了,隻能勉強回過頭來給裘向明報以歉意的微笑,示意他暫時先找個座位坐下喝喝茶什麼的。
裘向明笑著點頭,表示不用管自己。
過生日的畢竟是人家親舅舅,而葛仲遠一生無兒無女,朵朵這個侄女,從某種程度上講更像葛仲遠的女兒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肯定要擔起責任招待一些客人什麼的。
裘向明心中理解,身在大廳中,目光大略掃了一下人群,見這些人大多西裝革履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還有一些四五十歲甚至五六十歲的,看起來氣質出眾明顯帶有官架子的大佬們,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走向角落,在一張空桌上坐了下來,伸手給自己帶了一杯茶,便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的自斟自飲起來。
期間也有幾個人坐到了他這一桌,可這些人一看他的穿著,心裏都是不甚在意,大多猜測,他可能是葛老爺子某個身在窮鄉僻壤的窮親戚,跑到這裏來碰運氣。客氣點的,向他點點頭,其他人,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隻當他是空氣。
見此,裘向明卻不以為意,心想這樣也好,等吃飽喝足轉身就走,倒也簡單。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群中,正接待客人的項豪卻是冷不丁的看到了他。
“嘿,這小子怎麼來了,不會又圖謀著忽悠舅舅借以一步登天吧!媽的,敢來這裏,今天我非得讓你丟個大人顏麵掃地不可!”
對於裘向明,打從第一眼見到,項豪就怎麼看他都不順眼,此時一看到躲在角落裏的他,氣得牙都癢癢了,立刻春風滿麵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