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司墨的眼神深諳了一下子,“是kiki。喬雪莉說秋梨對動物毛過敏,我才知道,那晚的人是你。除了你,不可能還有人代替秋梨去上課,不可能還有這麼一雙相似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
秋棠心裏還是覺得悲哀,原來到最後,秋梨都沒有把話說出來。
權司墨問了秋棠的額頭一下,“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
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站在這個街頭,命運好像轉了個圈,回到最初的起點,而這裏,也是幸福的終點。
“阿嚏!”
伴隨著最後一束巨大的煙花盛開,秋棠卻‘掃興’的打了個大噴嚏,差點連鼻涕也噴了出來。
“冷了?”權司墨一著急,拉著秋棠就要走,“大病初愈,又淋了雨,我帶你回家。”
“……好。”秋棠一笑,被權司墨牽著往前走。
手掌埋在權司墨手中,秋棠盯著權司墨的背陰,笑靨如花。
“哦哦哦!對了對了!shirley呢!”快走到停著的車子前時,秋棠才猛然想起被自己忘掉的喬雪莉,連忙掙紮喊著。
“現在才想起我來,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
身後響起腳步聲和喬雪莉調侃的聲音。秋棠跟權司墨齊齊的轉過頭去,秋棠這才看到好多人在。
“你們還沒走啊!”權司墨聳聳肩,短發上掛著的一絲水珠順著臉頰落下來,一直滑到脖子上,流到鎖骨上消失不見,簡直引人遐想。
“這就叫什麼,過河拆橋!”蘇澤玩世不恭的開口,搭上肖靖的肩,“剛剛指揮著將整條街布置成下雨的樣子,累死累活的,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一臉嫌我們電燈泡的模樣,不地道啊!是不是,肖靖?”
肖靖咳了咳,沒有說話。
“就是就是!我多不容易啊!”喬雪莉也搭了話,“我看這樣吧,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出份子錢了。”
“那我也不出了。”魏少唐笑著開口,“那輛濺了秋棠一身水的車就是我安排的。”
秋棠嘴角一抽,怎麼覺得魏少唐這話有點讓她想揍人?
“阿嚏!”秋棠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權司墨那叫一個心疼,都差點把‘心疼’兩個字掛在臉上了,摟緊了秋棠,衝一幹‘閑雜人等’說道:“你們要是喜歡這裏,就繼續留著吧,我們先走了。”說完,擁著秋棠就上了車,留下一群看熱鬧的人麵麵相覷。
等權司墨跟秋棠坐的車拐了個彎,連車尾燈都消失不見的時候。喬雪莉忽然來了主意似的,衝身邊幾個人說道:“怎麼樣?你們幾個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把?”
“shirley姐,賭什麼呀?”於景雯眨眨眼問道。
“賭……”喬雪莉得意的一仰頭,壞壞一笑,“賭今天晚上秋棠會不會被權司墨,吃幹抹淨。”
“咳咳!”肖靖嚇的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連忙擺著手,“墨總的私事,我不摻和。”
“我也不摻和。”沈曼生冷著臉說了一句。
喬雪莉朝沈曼生翻了個白眼,“你這麼無趣,就算你要參加我也不帶你。”
“不不不!”蘇澤笑著搖搖手,“沈曼生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你下的這個賭,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為什麼?”喬雪莉眨眨眼問道。
“因為啊,大家都知道,答案是一定。”魏少唐接了話,笑得更加別有深意,“要我說啊,我們應該賭,秋棠是在路上被吃掉,還是回家之後被吃掉。”
於景雯皺了眉,臉色卻是紅的,連忙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走了!”
“喂!等等我啊!”魏少唐連忙跟上。
“我也走了。”
“還有我,還有我……”
幾個人陸續離開,隻剩喬雪莉歎息搖頭,暗自琢磨,嘟囔道:“好像是這樣的。”
剛要提步要走,卻見沈曼生審視的盯著自己。喬雪莉連忙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疑惑的問沈曼生,“沈大律師,你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沈曼生收回目光,一邊往前走,一邊諄諄教導:“你以後,還是不要穿這樣……傷風敗俗的衣服。”
“你,你說什麼?”喬雪莉眼睛一瞪,衝著那個有些嚴肅的背影說道:“傷風敗俗?沈大律師,我看你天天戴眼鏡,眼睛果然出現問題了吧?這叫傷風敗俗嗎?這叫懷舊青春!喂,你怎麼不回答?”喬雪莉一邊喊著,一邊去追人了。
沈曼生腳步沒停,背對著喬雪莉,卻挑起半邊唇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