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秋棠心裏很慌張。
“是公司的事。”權司墨的眼神很堅定,讓秋棠不安的心有些放鬆。秋棠心想,肯定是她這兩天太敏感了,所以變得草木皆兵。仔細想了想,秋棠緩緩從權司墨手裏抽出手,點了點頭,“好,那你去吧,這裏沒關係的。”
“嗯,我很快就回來。”權司墨再次給了秋棠一個放心的眼神,不再逗留,帶著肖靖從人群外側離開。
秋棠看了許久,直到權司墨的身影看不見了,才轉過身去。
“兩個人都死了嗎?”走出墓園,權司墨一邊問著肖靖,眼神已經變得狠厲起來。
“是,槍法很好,正中心口。”肖靖點點頭。
那兩個人本來是權司墨派去注意著權書昊的動向的,三年來未曾出過事,又因為別墅在住宅區,也有巡警,所以兩人沒有配槍,誰知道今天……更可惡的是,今天是紀遠風下葬的日子,別墅裏的傭人前前後後都來了,誰也相送紀遠風一程,沒想到,有人竟然趁火打劫!
“派人留在墓園裏,務必保護好秋棠。”權司墨再次吩咐,已經隨著肖靖來到車前,拉開車門上了車後座,“那輛車子朝什麼方向去了?”
“朝西邊走了,監控還在查著。”肖靖一邊回答著權司墨的話,一邊跟著上了車,坐到副駕駛上,吩咐司機開車之後,道:“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碼頭,都是他們有可能去的地點,方向也都是往西。”
“那就趕緊停了所有班次!”權司墨握拳,狠狠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懊惱不已。這兩天,他一直避免跟權書昊碰麵,一是怕權書昊不接受他,一是覺得紀遠風剛剛離開,他還需要給權書昊多些時間留給紀遠風。隻是沒料到權書昊置身危險之中了,他還沒來得及跟他兒子相認!
“已經在跟機場、車站、碼頭的負責人交涉了,隻是……”肖靖歎了口氣,“需要時間,恐怕一個小時之內的班次沒有辦法叫停了。”
權司墨沒有說話,能叫停所有班次已經很困難了,現在能停多少就停多少吧!
“於景雯也被抓了,通知魏少唐了沒有?”權司墨問。
“通知了。”肖靖回到:“太子爺在外地,上次腰部受傷,就是跟那個外號狸鼠的毒梟開了火,這次好像因為緬疆那邊又有異動,太子爺親自去了。”
“他回來嗎?”權司墨問。
“回來,打電話的時候,太子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權司墨看了眼車窗外的風景,突然想到什麼,立馬轉過頭來,“權子衡呢?查到他人在哪兒了嗎?”
“還沒有。”肖靖有些愧疚。
“繼續查!”權司墨聲音都有些顫,他隻能用怒氣來掩藏心裏的不安。如果孩子出了事,不!一定不會有事的!
鄴城的西客運碼頭,人來人往,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了碼頭。
於景雯已經醒過來,懷裏還抱著沉睡的權書昊,被身邊的大漢拿槍抵在腰間。那大漢威脅道:“一會兒乖乖跟我們上船,不要試圖呼救,因為沒有人可以救你,你要是喊出來,不僅你會死,整個碼頭的人也會跟著你死。或者,你還沒來得及呼救,我的槍就會不聽話的蹦出一個子彈……砰!”
大漢嘴裏最後發出‘砰’的一聲,嚇得於景雯一個激靈,連忙點頭,“我,我乖乖聽話!不要,不要傷害我們,不要傷害我們!”
“那就下車!”大漢推了於景雯一把。
於景雯戰戰兢兢的下了車,大漢隨即跟上,抬起粗壯的胳膊搭在於景雯肩上。
在旁人看來,這樣的畫麵好像一家三口,女人抱著熟睡的娃娃,男人攬著女人,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從女人和娃娃的穿衣打扮來看,不像是尋常人家的。
“上船啦!上船啦!去漁舟島的船還有不到五分鍾就開船了,還沒上船的趕緊上船啊!”登船口,一位皮膚黝黑的船長在催促人上船。
於景雯被威脅著往船上走去,隻是腦海中突然對‘漁舟島’三個字有了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哪裏聽過?這個島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嘟……
“秋梨現在在漁舟島上住著,身體一直不好,要是有時間,你們去看看她也未嚐不可,她現在,不會再製造出什麼麻煩了。”
伴隨著汽笛聲起,船錨被解開,船搖搖晃晃的駛離碼頭。於景雯腦海中靈光一閃,是秋梨!漁舟島,是秋梨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