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還挺個性,什麼事都掛臉上。”良子收攏笑容認真的對我說道:“你小子也不要癡心妄想了,木老板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說其他的,雇上我們這十幾個傭兵,她就得拿出兩千萬多萬紅板子,眼都不眨下,還有那光頭老頭露的那一手,看那氣魄,也是經常在道上來回走動的高人,咱這二流子兵疙瘩好好攢點錢隨便娶個尋常婆娘得了,幹脆趁早放棄,你要是一意孤行隻會害了你。”
天與地的落差!
我愣神看了眼手中半碗肉湯,本來能放下的,他這一說倒是又起了股擰勁,不想說話,肚子才半飽,繼續悶頭消滅碗中的食物。
“真他娘一根筋。”
沉默會,良子開始轉移話題道:“三,你有沒有在林子裏發現什麼情況,他們為什麼會開槍。”
“我哪知道,進去看到木老板受傷,就把她背回來了,應該遇到危險了,逃跑走脫了!唉對了,你們怎麼發現木老頭他們的。”
“他們是自己回到營地的,我們哪像你一樣愣頭。情況不明直接衝進去了,命隻有一條,還有機會再賺,我看你是掉女人潭裏了。”
說的很現實,也對這個理,當時滿腦子除了錢就是木小蘭了。
如今倒好,得不到永遠比得到,更加撓心。
我沒有反駁,心中很大的不解,望向前方周邊的密林,蔥鬱有點昏暗,在密林處好像有張黑暗巨口在等待他們到來,前方那是鐵定有危險了,這些人太鬼,除了那傻呼的小白臉,其餘根本看不出他們什麼身份,沒有地下黑道仇家那種不自覺散發出的凶戾,太過於平常,最主要還媽的那麼有錢。
來這深山密林中花大錢雇傭兵來,詭異異常,思前向後,憋不出個所以然來,
儀器,,地質學家否定,大家都是窮人。
冒險家,冒險冒險,雇傭兵保護還冒什麼險。
毒品家,這深山裏麵種了什麼毒品,不對,長期跟毒販打交道,我閉眼都能聞出他們身上那種長久下來,身上攜帶的淡輕罌粟花香味道。
對了氣味,腦中突然停頓下,那光頭老頭走到劉三跟前的時候,有一股土腥味,不像林中那種腐葉的味道,倒像那種深深厚氣凝酸的土味。
我試著聞了聞良子身上的衣服忍呼出口氣罵道:“你這家夥多久沒洗澡了。”
“去去,往大老爺們身上湊幹嘛!”良子不好意思,推開我,往旁邊湊了湊。
“我是感覺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良子,我鼻子一直很靈,以前在緬甸起過土狗的外號,聞出那老頭有股土芯味,就算他塗上了花露水也逃不出我的法鼻,你在國內呆的時間長,這老頭身份也不像挖地道勞力,你知不知道一些道上經常跟深土打交道走擦邊火的職業,還他媽那麼有錢。”
“跟土打交道的人,這下難住我了!”
良子不說話了,皺起眉頭低頭好好思索,劉三也懶得在騷擾,從新到鍋裏舀了一碗,邊扒拉碗中的飯也在細細思考,突然良子架住我的胳膊,我兩眼一翻,差點沒被肉塊噎著,他趴伏在我耳邊嘟囔句:“土老鼠。”
我使勁理了了理是嗓子,看他大驚小怪的樣不明白什麼意思幹硬道:“什麼土老鼠,你想謀殺我啊,大貓來了我也給它涮上豬油,放鍋裏給它遛遛。”
猛吞口湯水,想潤潤嗓子裏幹火。
良子接著又道:“你給我聽好了,土老鼠就是盜墓賊,你個老鱉。”
我轉過頭一口湯沒忍住全噴在了良子臉上。
瞪大眼睛心裏卻翻江倒海,那麼刺激,天天惦記他我怎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