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再次慌亂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在痛苦的想,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陷阱,是怎麼回答怎麼錯的東西,不過,好像是驚險情境讓他忽然變得異常發揮,“奴才地位卑微,不配見到郡主您!您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我想都不敢想想……我這樣的豬頭,當然是連一眼都不該看向您的,那樣的話,上神會懲罰我的放肆!”
巴倫王妃衝著他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她的目光,那麼輕易的就將他的謊言戳破,又轉眼之間讓它們變成灰燼消散於空,好在,那個被戳破的謊言,並沒有滋生她真正的怒氣,她依舊含著那種魅惑至極的笑意,“我把這把劍放到你脖子上,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些沒用的好話,我隻有一句話,明,如果有人任何人問起,你有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你都要答沒有!而且要記住這柄鋒刃放在你脖子上的感覺,時時刻刻都按照我告訴你的這些話,沒有見過,您的那些話都是胡亂的。”
守衛睜大他的眼睛,他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卻不覺得疼痛,恐懼就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我!”他當然明白,這樣的翻改口供,意味著什麼!而且危險程度絕不亞於此時巴倫王妃放在他脖子上的那柄寶劍,所能帶給他的威脅!虎克蘇大饒手下也是一群支起利齒的狼,他們讓他那些口供,甚至用他的一節手指,做為他不會錯一個字的保證金,否則的話,那根指節下麵的手指也會不保!
“拒絕啊,你這齷齪,猥瑣,肮髒不堪的家夥,我在等著,隻要你出一個不字來,我就會開心的很,你倒是啊,我好用我早已經為你擦得雪亮的刀取走你的狗頭!我已經忍耐你太久了!我的刀,我已經要控製不住它們對你血液的垂涎了!雖然,注定不是什麼上佳的品質,一點兒也不適合我這把劍的口味!也好過沒有!”阿森底慫恿守夜壤!他的聲音,陰森的,就像是從地底深處發出來的索命呼喚!可他偏偏要含著那種笑聲出來,就像是罩在魔鬼麵上的輕紗,在隨著最優美的樂音舞蹈飄擺!不管你怎麼害怕,還一直飄啊飄,輕紗的轉角兒,還總會那麼容易的容易的撫到你的臉上。
守衛好像忽然注意到,站在巴倫王妃身後的正帶著奇怪笑容如同一隻活鬼一樣的過分高大侍衛。他從來沒有看過,像這樣毫不掩飾內心邪惡的侍衛身份的人。此時,他正從肋下抽出那柄,果然已經擦得雪亮的刀,手指輕輕抿過,它鋒利的刃緣。空氣中開始連續不斷的響起那種鋒利鐵器裂空的聲音!
“我,一定會那麼的,一定會那麼的……相信我吧,請相信我……”那守衛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他的身體裏所有的感官都在喧囂,那種喧鬧聲在他此時此刻看來,就像是大汗邀集了整個西突厥的子民站在同一個地方聲嘶力竭的一起狂聲呐喊,他似乎不能懷疑,他們繼續如此不遺餘力的竭盡全力,那種喧囂會直接衝破他的軀殼,自由奔放著帶出血液與骨骼!他已經要在這種極致的折磨中自斷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