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姨母也同樣皺起了眉毛,“也就是,在我們與可汗之間,被某隻有力的手加入了中間人。字條上指出了無憂,那麼,那隻手的主人會不會就是合周公子!”
大閼氏搖頭,“我們剛剛曾經對話,與那位公子完全無關。這才是最可怕之處。橫空出生的力量,可我們卻完全不知道它的由來與打算。而且那威脅現在還被安插在了可汗身邊,隨時都有可能被揭發。我們現在那個謀劃還在準備階段,可汗如果得到提醒,向我們仔細打量,就會發現端倪……”
大閼氏姨母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如此有能力的人,來這片沙漠了嗎?要是那樣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會聽到風聲。”
大閼氏仔細想了一下,“這倒還不曾聽。”
“我怎麼覺得一切的主使,即使不是那位合周公子也是相師所為,但到底,也是那位合周公子。因為他們都是同氣連聲的盟友!關於那個威脅之人,你暫且不必太過擔心,在這沙漠之上,沒有什麼人比相師更適合收買了,他要完成他的心願,必須要依賴於強大的勢力,而相較於可汗對他心願的無動於衷,大閼氏您的兼收並蓄會讓他期待歸於您的庇護。就算他偶爾的不規矩,應該也是在撒嬌,他隻不過是想要博得大閼氏您的注意而已。所以無論怎麼樣,先拋棄這個雜念,過了可汗這一關在。今你慌張的太過明顯了。要知道,那才是最危險的。你的脆弱,會讓可汗的攻擊更強。”大閼氏姨母柔聲安慰道!
大閼氏重重地揉搓著她自己的手心,她的姨母一向大膽,目空一切,但是她感覺今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更加有力的收買!她是花了萬金與繁瑣至極的手段才終於在祈福者陣營中打開這條路的。可是今被她收買的那個女孩,以最重要的證據的身份卻反過身來威脅她。
她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是合周做的,因為之前的準備雖然千難萬難,但是具體的服,卻是發生在合周不在的這兩。這麼大的一個反轉,如果不是合周親自出馬,他身邊的人根本不可能辦到。他也不可能在這草原之上,找到一個能夠替代他去服祈福者的人。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你已經離開太久了。要是再待下去可汗會懷疑。”大閼氏的姨母轉過身,“重整精神吧,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們可從來沒有走過什麼平坦的路,都是步步荊棘的!不坦然的走過去,怎麼會知道最後的結果?”
“也許他會很喜歡我頹廢的樣子!”大閼氏目現哀戚。
她的姨母卻已經搖頭,“可汗不會喜歡的,世人都喜歡勝利,他也喜歡勝利,可是他不喜歡我們家族給他帶來的勝利。他視那種過於刺目的珍寶為忤逆。病弱的敵人,神采奕奕的敵人,毫無鬥誌的敵人,充滿殺氣的敵人,無論他們怎樣,他們都是敵人。那個女人能夠見到可汗,卻不將一切直接出來,而是要讓你害怕的威脅於你,就明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對了,就是字條上的要求,我們答應就是。如果有必要,那個幕後的人一定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