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很想問我的意圖吧。比如如何知道那個女子的存在,又或者如何知道你現在的窘迫是因為那女子而滋生。”旖貞在她麵前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傾染染有一個瞬間覺得,她似乎不想再下去了。
但旖貞還是開口,“我之所以能知道這些內容,是因為合周公子。那個聰明人,與我做交易,我給了他想要的東西,而他,就給了我這些信息。高王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準備這個女子了。你的父王果真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等待的人。自從見到我大兄長的那一刻起,你的父王就知道,我的大兄長並不是他的如意快婿!而大兄長對無憂的愛慕又從不瞞人。老實話,合周公子給我這些信息的時候,這些事情還並沒有顯露出來。我還以為,我又上了他的當,不過好在,這一次,他很講信用。”
“所以郡主的打算是……”傾染染終於發問。
“做一個可怕的人。”
“郡主是在威脅我?”
“到底要成為那個草包美人兒的朋友,還是如此精致的長嫂的朋友。合周公子給我留下的這條錦囊妙計上可沒!所以我一直在猶豫。你們兩個人哪一個能給我帶來最大的利益?不過我首先要重申,我可不想見到一個如此頹廢的長嫂。做才一個要走進我大兄長心裏的女人,可不能,每距離他十萬八千裏,應該每都來見他的。反正他也不喜歡你,來煩他,即使是最終,他並沒有愛上你,反而更加痛恨你,你又有什麼損失呢?”
傾染染伸出手堪堪接住在濃重霧氣之中,不知從何處飄來的一片落葉,半晌又散開半握合的手心,任它兀自飄零而去。她又何嚐沒有想過這個死纏爛打的辦法呢,不見得有用,也隻是其中之一,她更怕她會在這死纏爛打之中當先崩潰。
不知為何,在這霧氣迷亂之中旖貞的笑顏眼,反而異常的明亮,“雖我是個站著話不腰疼的,也沒能在勾引男人上,做出什麼驚地泣鬼神的大事的人!但看別饒事反而清亮,如果是我的話,一定在大兄長還沒有見到那女子的時候除掉那女子永除後患。正所謂大道至簡,要長嫂一直困惑至如茨大難題,要去摧毀,要去崩潰也不過如此簡單。”
就在旖貞以為,不斷捂住額頭眼神發散的傾染染就快被自己逼到崩潰的時候,傾染染的聲音又變得平靜起來,她喃喃自語道,“是我做錯了。”
“本來就是錯的,幹嘛這麼著急,自暴自棄?雖然還沒有達成共識的我們,也可以先行結伴,一起去瞧瞧那女子!”旖貞剛要轉身。
傾染染已經轉向另一個方向,“我該幫世子子去找到真正的無憂的。”
旖貞一臉怪異的看著她,“長嫂這麼半裏想通的,就是這個?”望著傾染染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旖貞扭曲著手中的帕子,惱恨地想,“傾染染一心撲在自己哥哥身上,根本就難以動成為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