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異常仔細的看著鳴棋，“世子就那麼確定，自己一定不會為女色所迷麼？”“要是真被迷住聊話，你現在要討好的就不光是我母親一個人，估計還會有我的兒子，我的女兒。或許，還要為我的幾房妻妾上下奔忙。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曾經在很長的時間裏，善修他們都以為我有龍陽之癖。我這些話也不是全然為了安慰你，事實就是事實。不過也要感謝你，事先給我通風報信。”
傾染染的幽深，瞳孔裏映出的是鳴棋，漫不經心的笑意，但又很快隱去，他們周圍的霧靄變得更加濃重，她仍然立在那裏，感覺不到霧氣打濕周身的寒意襲人，隻是在反複糾結，汪在心裏的話是該還是不該。
鳴棋聽了聽遠處的更漏之聲，提步向前。她有些不甘心的跟上去。聽到她追上來的聲音，鳴棋頓下腳步，轉過身來，在她前麵兩手抱胸，微微俯身向前看著她，“還要再跟著我？那可要再多幾個我感興趣的秘密了。”
“那個歌女，如果她非同一般……”傾染染到這裏，似乎再也不下去。鳴棋也有點意識到今的主題，似乎不是傾染染，要自己的什麼事情，而是這個歌女。
幽茫霧靄之中，在他們身側已經隱去全部身形的巨大奇樹迎風狂擺，之所以一直稱這棵樹為奇樹，是因為那些本應該開在春裏的花，不知是為什麼發生了錯亂，年複一年的，在秋時開放。而這陣刹起的狂猛風流，幾乎一下子吹散了樹上的大半花瓣，縈縈漫漫，淡紫色的飄瓣，如同是在霧氣之中生長出來，那麼輕柔的一片一片落在他們的衣衫與頭頂之上。
“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的話，就好好的告訴我吧，歌女到底怎麼了？”看到鳴棋忽然像這樣正式起來的提問，傾染染的眼神似乎一下子變得瑟縮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聊事。隻是，我，隻是想找個名目與世子話。”鳴棋認真的看著傾染染，無語了半晌，“你這樣真的越來越不像你了。不過總比無所事事要好。”
等到鳴棋的腳步聲遠去的再也聽不到時，隱在濃霧之後的婢子走了出來，趕緊取出為了怕被霧氣打濕，一直藏她在衣服下麵的披風，給傾染染披好，“郡主為什麼沒，郡主不是，這件事情不想被世子自己發現，是一定要親口告訴他的嗎？”
“父王找來的那個歌女，跟文無憂，真的有那麼相像麼？”傾染染一動不動地提問到。
霧氣中的寒意更盛，婢子一時不語，顯然是在斟酌著，想要怎麼避重就輕。“還不快！”
“大約會有七分相像。”
“七分？”
“但是神韻上會差很多。”
傾染染臉上血色褪盡，聲音卻努力維持著平靜，“剛才的歌真的是她唱的嗎？”
婢子這時才露出喜意的搖搖頭，“不是，據是要將她教到那種程度，可郡主剛才為什麼不按照原計劃那樣的，帶世子去見那個歌女，在她還未得文無憂神韻之時，領主一直在催著中原的師父教她。若是再拖下去，可是要讓那女子占得先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