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別無選擇。
“帶走我的郡主妹妹,了償可汗多年心願。”太子終於直奔主題。
“太子與我遠隔關山幾萬重,卻能夠知道什麼是我的執念。那我也要出太子的心願才是。太子真正惦記的也許不隻是解除禁足那麼簡單。”太子臉上出現明顯笑意。
信利完以目光注視太子。
太子微含笑意的迎視。
雙方的目光在空中纏鬥一番。
太子其實知道,信利在看什麼。他在試探太子到底是不是一個可信任的人,或者是比較於太子可以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有足夠膽量的人。靜謐的空氣之中,像是穿插著千刀萬劍相生相磕宿命輪回。
良久,信利當先破出開來一個感慨的聲音,“殿下如茨目光倒很像那時的她。”然後他粗獷的眉眼之間就那麼綰生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太子直到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樣子,才覺得心上略微放鬆了一點。他邀他前來,為的是能夠改變自己的窘境,讓已經發生的這些錯亂,重新回歸到一種寧靜的狀態,使他在皇室的競爭之中能夠重新,以異族的勢力的支持繼續無懈可擊的占據先機。一切皆因他深知,他的父皇是怎樣想往邊境安寧。若是信利有意臣服於大顯,就算他父皇再怎麼不喜他是個突厥人,還有與大顯的前情舊事,也會以江山社稷為念。況且信利提出的釋他這個太子禁足的要求也並不過分。
“我這個相像,也隻是血液中的一點襲承,可汗即將要見到的,我那位郡主妹妹才是真正的肖像公主姑母!”太子繼續深沉感慨。
信利力排眾議來到帝都,就是因為太子給去往突厥的信中寫的,肖像故公主幾個字。但這時,親耳聽到這種法,分明是與那時在紙上看到完全不同的感覺。就像是原本一直在血管中靜靜流淌的血液,得到了冥冥中某一處的召喚,頃刻沸騰激蕩起來了一般。原來,雖然過往已經時過境遷,但其實,他還那麼巴望著,在著萬丈紅塵之中,與她的重逢。花兒全開,月兒全圓。
他來之前,所有的手下,都在猜測著,這裏會有許多不可預見的危險。但他們都不知道,宿命的召喚從未有人全身而退。
“她在哪裏?”信利問道。
百花燈散在白瓷茶盞上的光澤,在那一瞬,似乎變得極度刺目。太子凝緊目光,“要是可汗再早來上一步,就會極容易的見到她。而現在要私下見到她就會很麻煩。”
“麻煩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有人在阻礙這件事情嗎?”信利的目光已經呈現出掩飾不住的焦急。
“我的大公主姑母先後幾次攪亂皇宮,父皇動她不得,就加強了宮中大內高手的布控。此時郡主表妹所在的中寧宮守衛簡直密如鐵桶。我試了幾次,也隻找到一個的機會,與她攀談幾句。”
信利低下頭,琢磨了一會兒,“你的這一位,你的大姑母可是佩星長公主?”太子歎息道,“正是!”
信利聽完臉上湧起一波奇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