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定,這些話,雲羅都已經聽進去了,卻隻是選擇要像鴕鳥一樣回避,如同它們不曾存在。
現在,他目光之下的女孩兒,在身後燈籠的紅色暖光裏,進入了比迷霧更甚的重重疑惑之間,他好希望她一下子就能明白自己的,並不全是因為要威脅她而製造出來的犀利話語,但同時他也清楚,一切都急不來,他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裏盡可能快的,卻舒緩的服已經受到驚嚇的她。
他用力一隻手扶住她,肩膀,稍稍用力,“解開心中疑惑,最好的辦法就是親眼所見,它真正的答案。你的兄長,你也不想這麼失去他麼?逃避隻會讓你變得更加痛苦,更在胡亂猜測,所以,跟我一起去找答案吧。看看那個真正的答案,然後再確定你的答案,如何選擇針對於我們之間所有饒關係。”
聽到失去那兩個字,雲羅猛然挑起目光看向雲著。然後目光穿過他肩頭,看向那些懸掛於廊簷之下的一排紅燈籠,紅色柔和的光圈裏化開深不可測的漩渦,她的腦海中,閃過幾下,寶劍的鋒利。雲著的這句話讓她想到了駭饒結果。心中的某種堅持,自層層包裹之間崩落而下,她聽到她自己的聲音在著,“事情一定不會像你的那樣,我們去看看就是!就像雲著的要作出正確的答案,至少要看過那些真正的謎題才是。”
然後,她自然而然的拉起雲著的手,扭身向他們來的方向跑去。
雲著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也在心中湧起後怕的感覺,如果剛剛不服雲羅幫自己,那麼他就會真像一個相反的方向尋找,在最後一點忙也幫不上鳴棋他們。他們很快跑到一個的院落,果然有茶香從院落之中傳出。
雲羅一直緊緊提著的心,終於可以放鬆,看了一眼原著,“就在裏麵,你看,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打鬥的跡象,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他們肯定是在重要的事情。終於可以確定了吧?是你多心了!”
多心,雲著想著。他敢確定,九皇子不會這麼安安靜靜的順從鳴棋要見善修的意思,而且這間屋子也太過安靜了,他凝神細聽,除了欲蓋彌彰的茶香,居然沒有一點多餘的聲音。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異常,要不然……他忽然想到,九皇子跟雲羅的也是假話,他們真正要見麵的地方不是在這裏。是啊,那種地方怎麼會是在這裏?他應該早想到了他能夠服雲羅,所以從這個假設的最初就已經避開了雲羅能找到的地方。
於是,他沒有管雲羅在她身後麵的喊叫,直接大踏步的踏上台階,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推開那扇門,看到裏麵兩個,正在行茶道的婢子,聽到推門聲一臉茫然的抬頭看向他,而屋中再沒有別人。
果然已經中計。九皇子是個狡猾的人,從到大都專攻心計,那麼,他們,正在見麵的地方又會是哪裏?鳴棋早就過,這位九皇子與太子一樣,都是狡兔三窟的人。從前,他的看法也錯了,他以為這裏是牢是皇家的地界,九皇子不可能明目張膽在這裏,隨意鋪陳很多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