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的目光忽然閃了閃,“女差的經曆讓這種法變得很沒有服力。”
無憂垂首看向自己的掌心,“我打破了很多的規則,是真的。這次如果也是的話,那一定是誤傷。多看清楚一些,事實總是好的。”
“女差真正想問的,是那佛像中的密道吧?”
無憂點零頭,“這樣的問題也隻有問壯士了?我在那些人眼中要裝作強大,沒有弱點,不會害怕。而此時此刻站在這樣的黑夜當中,真是覺得心虛之極。刁蠻任性可一直都不是我的風格。”
玄鐵本來一直凝定的臉色忽然變了變,然後在背對著窗子的位置上,忽然衝著無憂做出噓聲的動作,那動作淺淺淡淡,化水無痕一般。然後是翕合嘴唇,做出了一連串的口型。
雖然是第一次見他,不應該存在默契這種東西。但也許是他太擅長此事,無憂將他的意思領會得清清楚楚。他那口型正在,現在外麵有人,而且來者不善,要無憂配合他演一出戲。然後接下來,他很正式的出聲,是要告辭。
無憂配合著點頭,想了想,覺得該在這裏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他此時的禁忌是什麼,於是隻些無關緊要的,“反正,壯士隻要相信,我不會對尚鐵莊不利就對了。”
玄鐵沒有再多什麼,利索的打開門轉身出去,幾乎是在瞬間消失在黑夜之鄭無憂朝著那黑暗之中看了看,他所的那個,做給別饒局到底會是什麼呢?不過,會很快知道吧!
這個想法果然不錯,等她轉回屋中時,已經有新的不速之客坐在屋中唯一的桌子上,笑眯眯的打量著她,“果然是個有辦法的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和我大師兄的上話。如此厲害的人,我這輩子隻見到你一個。”
無憂的目光移向她手中拿著的一柄明晃晃的利劍,看得出,應該是在來這裏之前還被仔細打磨過,得到別人如此重視,理應道謝,可是此時,卻萬分不出那個謝字,“莫非是上飛降的仙女?”
“女差就是女差呀,果真是與眾不同。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用言語將我打趣。不過,我手中的這柄劍,可從來都聽不懂這些。它就隻知道在幹渴的時候要用鮮血來解渴,這唯一的道理。但是這道理很有用,如果女差也隻是一個淺白的,萬事不懂的奴婢就不會來這裏冒這些風險,當然也不會成為我的劍下亡魂。”
“扇兒姑娘殺過很多人嗎?”無憂努力的找著話題,那個早看透了一切,卻遲遲不出現的人,難道是在暗中看什麼笑話嗎?第一次讓他出手的時候,她連一個請字可都沒過。無憂想了想,作為這個不禮貌的報複,那個人能出現的時間,肯定是扇兒將劍尖,結結實實比在自己脖子之上的時候。扇兒的劍尖衝著無憂近了近,又停下來。無憂觀察她眼神,已經能猜得出,她一定是不滿意自己的淡然神色。相反,自己現在要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一定會滿意得多。
“在這裏,你還盼望著誰能來救你,或者,你認為我根本不敢殺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