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仔細檢視著手中的蜂巢,“不正是要為我做些什麼才要跟我進行的對話嗎?之前,我們可是一直用弓箭打交道的。但是真正的起話來,我發覺壯士的聲音可真是好聽啊!人也很聰明,隻不過做事的時候,時時將自己壓為賭注,還是死注,有點太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與他們有區別嗎?你以為隻用一些冷嘲熱諷就能掩飾你們與他們根本一模一樣的陰險用心嗎?”
他們的對話漸入肅殺處,善修之前關於這個饒推測在鳴棋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是該到試試那個推測的時候了,他無比正式的看著那個弓弩手,“但在你死之前,你還會讓你的家讓到清白。這個收獲在他們那邊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不是嗎?”
弓弩手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不能相信鳴棋早已經猜中了他的用意,又似乎是在感慨他苦心經營多年,苦苦期待的那一日終於來臨。
此時的他與鳴棋並立的風中,似乎一味的吹散了他所有的猶豫與疑惑,一個神秘的力量貫穿他心胸,他看向鳴棋,“你們真的能做到?”
鳴棋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好像賭對了,“其實除了女人,我從來不會對男人保證什麼。但你看現在的形勢,我好像隻能對你作出承諾。而且你大可以放心,因為是以性命為前提的保障,我認為你一定可以達成你之所願。如果你害怕了,也可以當做我從來沒有過上麵的話。”
弓弩手皺了皺眉,粗重的呼吸一聲,“那就由我來跟他們提議,讓他們用一些龍腦香來交換這蜂巢裏的食骨蜂。他們一直將這種食骨蜂奉若神明。如果用它們來追隨亡者,對他們來會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他這話的聲音很輕,但鳴棋感覺到了他的孤注一擲。還不等鳴棋出聲,弓弩手已經開始解釋他的用意,“等到他們交出龍腦香的時候,我們就直接搶吧。”
鳴棋點零頭,又搖了搖頭,“辦法是好辦法,可是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那麼相信你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之前真正追隨的人,就是現在的躺在那上麵的那具屍體吧?現在,這個人一死,他們對你就再也沒有相信可言。”
弓弩手聽了鳴棋的話之後,眸光閃了閃,又馬上黯淡下去。
鳴棋看了一眼周遭的環境,“看來又被我猜對了呢!換做是我,在他們的這個立場之上,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這個弓弩忽然有點搞不清鳴棋此時的真正用意,他的眼睛裏開始閃爍疑惑的光澤,一雙手也本能的握住了手上的硬弓。
鳴棋仍是最初那個漫不經心的樣子,將被風吹到臉上去的發絲慢慢摘下來,“可是怎麼辦呢?這也是我們必須要做的,因為我們已經走上了絕路,這才是沒有任何讓人迷惑的已知條件啊。在我手中,唯一讓能讓他們害怕的就是這個蜂巢,可現在我卻要拱手讓他們知道,它們還在夏眠。當然,這已經比真正的事實這裏麵空無一物好上許多了。”
弓弩手也察覺出了自己提供的辦法裏麵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