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目光一緊,握住無憂的手,更加用力。一股劇痛從右手腕上傳來。可她仍是咬著牙,與他用力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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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聽彌姑姑將這些事從頭到尾講的齊全了,仍然按著方才的速度一點一點將手中的魚食投入池鄭
“那孩子時候就是那樣,要是執著起來,九頭牛也是拉不回的。我隻是在想,那時候,他愛不釋手的那隻人偶,他到底是喜歡了多長時間呢!等閑變卻故人心,他們需要的,不是鋒利的刀刃,而隻是等閑的瑣事。”完,指著池中一枝紅身子白頭的錦鱗道,“它倒是能搶,我看它是吃的最多的。”
彌姑姑已然明白,大公主殿下,對於無憂的事情,隻想順其自然,等待鳴棋世子主動的厭煩。然後她靜了一會兒,又提起了那位側妃,“到了現在,是真的不知所蹤,我們要不要也派出一些人去尋找。”
大公主已將手中最後的魚食投喂完畢,拍打拍打手心,“當然要去找,但是不能夠自作主張,將我手下的家臣,全都撥給王爺使用吧!我的棋兒,布置的如此好的網,讓我那常年備用的大網一朝無落處。倒也是我的錯,忽略了他們的成長。還在那裏辛辛苦苦的織那隻舊網。不過這樣一來,也算是成全了我的真心無辜。王爺的注意力一定會向我身上投來,但是左查右查也不會查到蛛絲馬跡。
大公主忽然蹲下身,從水中,取出一條錦鱗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彌姑姑有些不敢看的閉眼。
一陣聲響過後,大公主手中的金魚已經碎屍萬段,然後被重新投入池**那些錦鱗們爭搶。
而當彌姑姑再重新看向大公主時,她的臉上又恢複了,明媚的溫柔笑靨,剛才的一線恐怖,猶如一場夢境,虛幻一般浮在塵世之中,淹沒在她的溫柔眼裏。而過卻她們身邊的風,像是一場失敗的尋找,吹過她的記憶,將那些不堪,悄然埋葬。
魚池之中隻剩下那些歡快遊來遊去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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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染染帶著婢子來到東宮。然而趕來給太子,診脈的太醫在東宮的門口排出好長的隊來。傾染染沒有辦法,隻能排他們之後。婢子很擔心她的身子,勸她晚些時候再來,傾染染卻從袖口中取出一方帕子來,慢慢鋪在地麵上,席地而坐。
如慈了整個上午,方等來與太子的界麵。
抬起頭,看向那高高在上,卻虛弱無力的太子,並沒有什麼話的意思,隻是安安靜靜的凝望。她見過從前太子的樣子,就越發能對比出現在太子情形的可怖。她在心裏想,這就是失敗的下場,一切的決定,就在那血肉之間。
她看到這樣可怕的下場,卻不想再斟酌自己到底要不要開始另一場陰謀,因為她已經無力氣盤算,是的,也沒有什麼可盤算。
在那千層萬層的血肉之間,就這樣勇敢的抽出一支骨頭來,然後,所有所有的算計,就從那時被下定決心。
大殿上沉默良久。有太多的故事在其中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