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姑姑想公主是真的慌了,她從前少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奴婢想著這也許是世子,隨機應變的妙計也不一定。”
大公主阻了彌姑姑要給她上妝的手,“棋兒不是不知道那蔡單誌手中有什麼,除非那東西是到了他手中,否則他不會這樣輕易將他交出去。近日裏,事繁,我倒有些忽略了他從前為了無憂的那些想法。”
彌姑姑仍然動作流暢地將披風披到大公主的肩頭,再轉到前麵來,為大公主係的披風的帶子。她雖然沒有回答大公主的這句話,但眼神裏,分明是認可的意思。
公主沉吟了一下,又忽然扭回身,走到自己床邊去,“棋兒下定的心意,九頭牛都是拉不回的。我幹脆還是不要去著那個急,今夜好睡一場才是。腦子亂起來,真是什麼都想不通了。”
彌姑姑臉上出現笑意,“奴婢想著,太子今夜前來,是不是也為了這個事兒!也許,他也通過別的途徑,猜到了,那東西是在世子手鄭又或者,本就是世子,親口告訴他的。而這些又都是世子大局中的重要一步。”
大公主抿唇一笑,“這樣的事,像是棋兒能做出來的。你,我在懷他的時候,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他這個樣子,哪裏像是給別人做局?分明是要敵殞八百,自殞一千。此時,我若是走出去攔他,反而是將他激勵,必然適得其反。我在想著,要不要賭上一賭呢!太子不顧被人知悉的風險前來至此,所為的,就是個拖延。起來,我這個姑母,可很少從這個侄子身上得到什麼,如果他有妙計,拖延棋兒將那矯詔交給皇上的時間,也算是給了我這姑母,開辟地的一次好處。”
彌姑姑陪笑,“那位太子殿下也果然是帶酒前來的,用意應該正和殿下所吻合。不管世子手段如何?心意總是向著,殿下的。”完,已經動手幫大公主解披風的飄帶。
大公主支起自己的下巴,任她擺布著,“但那東西,到底會在何處呢,蔡單誌這一跟他們去,麵見皇上,出一切實情,棋兒反不是自陷其鄭”到這兒,看了看彌姑姑的欲言又止,“你的猜測是……”
彌姑姑輕聲回著,“奴婢以為,世子既然敢將蔡單誌交出,就必然想到令下的憂慮,也就是,蔡單誌與世子,應該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至於那矯詔,必定不會離了世子之身。起碼,在世子想要進宮獻詔的時候,是一定會親自帶在身上的。”
大公主拍了拍頭,“還是你想的透徹,接下來最妙的辦法就是個等。看來,我又白擔心了,這沒有所謂的事。還是安睡一寢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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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些驚慌地看著那些人帶走蔡單誌,卻在猛然回頭時撞上一個饒胸口,揉額抬頭時,簡直一臉驚喜,隻因眼前這人正是自己要去找的鳴棋。
可等意識到,自己眼中的欣喜太盛,被這人看出了別的示意時,後悔已晚,他動作靈速地扶住她要退出一步的腰,“有這麼想我嗎?眼睛裏麵,心裏麵全都是我,我可看到了,也都聽到了。”完,更深地,將她攬在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