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有氣無力的搖搖頭。
鳴棋低頭假裝尋思一下,在這種情況的解決辦法,然後牽過她的手,“我記得,剛剛你還無以為報來著,不過到底是無以為報,還是有以為報,可不是由承恩的你來的,是該由我,這個施恩的人來決定的。”
無憂並不敢掙脫被他拉著的手,隻得心翼翼地問,“世子這是要去哪裏,太子還在裏麵,等久了,他會著急的。世子還是先回去告知一聲,再出來。”
鳴棋一臉嘲笑,“你的,是裏麵那個,抗旨不遵被禁了足,還出現在王府裏的太子嗎?就算我今夜要了他性命,也算是為國為民吧!”
半刻鍾之後,無憂低頭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賣身契。眼睛簡直瞪大了一倍。
鳴棋觀賞著手中的契約,“你對我承諾過太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會落空。關於怎麼證明你是我的這件事,我想了很久,白紙黑字才更明確,不是嗎?”
完,將手中的毛筆,交到無憂手中,“趕快畫押。我要把你收監到我的名下。”等了一會兒,看無憂並不動作,他幹脆,去控製無憂的手,在紙上刷刷點點,“要寫上名字,也要按上手印兒。”
而當無憂苦口解釋他本是主人,她本是奴婢時,他已經拿著她的手,寫下了最後的憂字,再吹再吹,她按下的手印兒,沒看見她的無可奈何一般,好奇問道,“我那手無寸鐵,還不受待見的弟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舍命為她?”
無憂咬住下唇,不出來話。
如果她,她什麼都沒要,就這樣白搭上自己,他會不會笑掉大牙?
***
走進屋子時,宛如抬頭向空上看了看,明朗的月色不知是在何時已經被沉雲完全掩住。她落在地上的影子也一瞬消失。走在,軟綿綿的地毯之上,緊張的,全是心跳的回音,仿佛自己走在自己那顆心上。她用自己的手緊緊掐住另一隻手,想要用手心的痛掩下那慌張,可已經那麼用力地掐自己了,卻還是體會不到的來自掌心的痛。
她停在內室之前,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雙眼隔著重紗向裏麵張望。裏麵幔帳重疊,一切都看不真切,卻不能阻礙在心中生成的裏麵的熟悉畫麵,就連鳴得此時會如何坐臥,都在她心中一清二楚。
聽到鳴得在裏麵要水的聲音。
她驚的全身上下一抖回過神來。又頓了一下,狠狠撫了下胸口,然後挑簾走進去。
他應該是等她良久了,一雙眼睛正在向垂簾這邊張望。
宛如向他輕輕行禮,在抬頭的瞬間,迅速的打量,屋子裏,有沒有大公主身邊人已經來到的跡象。她想,她真是緊張透了,剛才從外麵進來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問下人,就這樣直接走了進來。很快速的將目光滑過大半個室中,什麼都沒櫻
就在她以為,大公主那邊,至少今夜不會傳來什麼消息。
那慶幸剛剛萌芽的間隙裏,就看見鳴得手邊,明亮黃綢做襯底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