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淡然抿唇,“世子的話還真是無可辯駁,在我身上鮮有的,又何止一兩樣,所以,這下也隻能是我一個饒。就算是不好的,也是我獨有的,太子的人生就應該是這樣的。”
鳴棋搖搖手中的酒杯,碧綠的酒液擦過杯沿,卻不濺出一滴,“所以,鳴棋也常常在想,如此不會收藏野心的太子,我該當是走近的好,還是遠離的好?要不,就不去想這些煩亂的事,幹脆一道毀滅了算了。”
太子向他伸出手指,有輕微醉意的一搖,“哪一個都不好,你就保持這樣的狀態,是最好的。”
鳴棋,“其實,殿下不用在此牽製我一整夜的,關於那矯詔,我已經將他送到了極其安全的地方。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有送客之意,但殿下千萬不會不要誤會,我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想跟自己的敵人,完全不可能相的人,在一起一醉方休,殿下想想,那不相信本身,就是一種極好的烈酒,也是世上少有對手之間能品嚐到的東西。”
太子笑得有些不可抑製,“所以起來,我們之間的見麵,還真是如同帝國肇始一般意義非同可。世子當然要看好那些東西,我也會在合適的時候,將它奪走。我們這兩下各忙各的就好。”
鳴棋伸手接過,一瓣從而落的飄花,再仰頭看看太華夜碧,一臉的笑意似虛似幻,“殿下的直白,總是這樣讓人喜愛,到了今日我方知,品飲時相對的不是美人,而是心機重重的人,也會很得意趣。就像現在這樣。”
太子亦將眼神從幕之中,扭轉回來,剛要什麼,就看到,一個紅衣纖夏身影,踏步躍上台階,那影子瞧著還淡時,聲音就已經脆脆快快的響起,“哥哥院子的丫頭昨日拿錯療籠,我的那隻上麵是繡著……”
伴著話音,那身影已經出現在他二人麵前,太子微微點頭,向她致意,她卻是一臉掩飾不住的別扭,別扭了一會兒又想想太子的來意,再看一眼她的哥哥,指著太子大聲的喊了起來,“我旖貞一人做事一缺,害你被禁足,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與我兄長無關。你要報仇盡管找我就是,兄長他是無辜的!”
她完,太子與鳴棋同時笑出聲了,旖貞可不覺得她的話有什麼好笑,還是怒視著太子,“可是你為什麼要將事情全推到兄長身上?為什麼你不去找九皇子?難道你是因了他的地位,而怕了他?你現在是欺軟怕硬麼?”
旖貞怒視半,發現太子眼中的笑意一徑徘徊不散,不僅那幽深的笑意不散,反而還加入了很多深深的情緒,將她看呀看。
她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
她將所有的責任,都一股腦地攬到自己身上,又對著太子大吼一番,觀察他反應的時候,卻發現他隻是托著腮,像是很享受的聽她話,仿佛她對他的不是什麼指責,而是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