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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管事心翼翼跟在太子之後安慰道,“殿下不必憂慮,也許過一段時間,還能找到機會也不一定。”他完這些話,偷看太子的眼色,但見太子陰鬱的臉色之上,忽然出現一道奇異的色彩。
老實,這樣夜探大公主府,能夠見上蔡單誌一眼,已經很是不易。有些狼狽地逃回來之後,饒是他性子倔強,也有點不敢輕易嚐試第二次的意思,但眼下這些在他眼裏都還不是問題的關鍵,他隻是覺得,今在隔窗望向蔡單誌的那一眼中,有很大的玄機,但這樣想過幾次之後,又自我否決了那些詭異的想法,許是今日裏的的一番冒險,讓他情不自禁胡思亂想也不一定。
但同時落在眼中的情景,卻並不能真的如同書頁翻過了事,仿佛越是遮掩,就越是極盡深刻。此時更是能掙脫無數的壓抑,纖毫畢現在眼前,雖然隻有一瞬,但他仿佛連蔡單誌的呼吸都清楚聞聽,然後是那隻顫顫巍巍抬起的手,陡然拂過那些疊羅漢在一起的棋子,輕輕地一道力量帶過,那棋子紛落桌下,發出極大的響聲。
他努力揮開開這些回憶的時候,他們又像風一般將當時的情境重新吹聚在一起。
然後,他得出了自己詭異的分析,蔡單誌用這種方法再告訴他一個饒名字。發出響聲的棋子。應該是鳴棋的名字的暗喻,但他為什麼要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跟他提鳴棋。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旋轉,而且越轉越快,最後一個想法被高舉到眼前,蔡單誌那是想告訴他,鳴棋已經拿走了矯詔。而至於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一牽不過是想看他們爭的魚死網破,但在他這裏,魚是會死網卻不能破。他還要用它來打撈下。
他出聲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矯詔已經被鳴棋得到。蔡單誌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也會給我最直觀的提示。一開始,我將他的意思想得太複雜了,以為會是什麼高深的暗語?其實再簡單不過就隻是一個名字。”
管事抬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鳴棋世子似乎與大公主殿下的想法不同。可就那位世子的實力來看,他現在還不是他母親的對手,如果接下來大公主知道他的做法,會將那東西重新奪回手中的。那樣一切也算得上是複舊如初,殿下也還可以從長計議。”
太子搖了搖頭,“看公主還那麼寶貝那個蔡單誌,就知道起碼在剛剛,她還不知道矯詔已經落入鳴棋手中!鳴棋是在背著我那姑母行事。不過他不會留出讓大家反應的時間,這是可以肯定的。”
管事有些費解,“難道,那位鳴棋世子的想法,也是要躍過大公主獨得下?”
太子大笑,“那你真是太看得起他了,救那罪臣遺女,是他做過最認真的事情了。現在看來,要救她,也不隻是而已了。”
管事疑惑道,“所以,鳴棋世子得到矯詔,不僅不會留存,反而會為了一個女子將矯詔獻給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