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抬頭,優雅一笑,“世子看錯晾理,世子雖與我同舟度過一程,但現在達岸就要各自回家了。”
鳴琴目光含力望進宛如眼裏,然後又像是帶著一種力量在她眼中橫衝直撞,“佳人誠意奉禮於我,我當領悟才是,在這王府之中,唯有我才是喬得到你幽深靈魂的那個人,也在你身上,看到他們永遠不可能領悟的東西。”
他又向前進了一步,看向她心髒的位置,“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恐慌。”他伸手撫上她眉間檀心一點,“我早就對你過,無論我對你做什麼,我兄長他都保護不了你了,可你掙紮的姿勢真是優美,像是對我的勾引。。就是我讓你走的路吧!因為即使你看到的眼前能走的路,要不了多久,你都會被我堵死的。”
“哦,真的嗎?那宛如要感謝,世子為我想的這麼多。”她仍然笑著,並沒有顯得驚慌失措或是憤恨難平。
可他早就看透了,她深深藏在心中的憤懣,緊握的十指都在微微的輕顫。
除了這些用音容笑貌,做成的盔甲,她依然柔弱無助,隨時可以任他擺布。就是因為這個,讓他想要將她一再激怒,然後給她垂憐,雖然是在垂憐他給她的傷,但這一點也不矛盾。看到她似乎並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雖然他一再指點。
“世子要是沒有別的話要,宛如要去廚上端給母親的湯了。”宛如的聲音平淡了一些。
鳴得琴臉上現出不可能的笑,“看來你始終不忘,相信自己能討好到我的母親。”他略頓了一下,又露出更多的笑容,“可是你有什麼理由,一定認為能討好到她呢!富貴或者笑臉,她在這世上從一出生就開始擁有,早已經看的膩煩,你能給她的新鮮喜歡又到底是什麼呢!”
宛如還在那混亂中,咬著牙自持,“我能討好到大公主的,是能與她成為很好的敵人。”
鳴琴呆了一刻,被她逗笑,然後,點零頭,“這樣也是,在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得她嫉妒痛恨,與她成為名副其實的敵人?有些人,隻怕是想與她過招,都遇不到她呢。我母親她挑剔這世上一切的東西。”
宛如再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忽然挑起目光來,直視向鳴琴,那樣出其不意地問了一個,他根本沒有預料到的問題,“我與大公主,一起對立的時候,世子你會站在哪一邊呢!”
這問題顯然讓他感興趣了,他以一種驚奇又略帶驚喜的目光,看著宛如,“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站在哪一邊?這才本該是我們要談的內容呢!可是之前,我們一直在的,都是要不要相信彼此,那些,想都不用想的事。真是浪費了好些時間。我一直在想,也許還要下去很長時間。但是,如兒怎麼又這麼快,就又相信了我們彼此了呢!”
到了要對鳴琴出那些話的時候,宛如還不確定,自己的選擇到底會不會引火燒身,想到一半,又在自己心裏自嘲,“到了這個時候,怎麼還在怕引火燒身?那火,早就已經燒到眉頭上來了。”所以,她不再猶豫,正視鳴琴探究的目光。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