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那妾嬌滴滴的聲音。她退在暗處看著他們。國舅將那纖細身影攬在懷鄭她的心中無比舒服。她喜歡看他一步步向這些蛇蠍一樣的女子懷中去。即使不是她,他也會被她們榨幹。但現在機會來了,她,絕對,要親自做成那樣的事。
可她沒有輕易走開,理由亦是簡單,隻得幾個字,她就是想再看一下,貪婪在那張臉上出現的樣子。她之所以這麼篤定地想這件事,隻因深知,要不了多時,那張臉上就出現別的表情,比如支離破碎,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她無聲無息地藏在紗幔之後。
他忽然轉過臉來,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在看著這個方向。
她的心大力跳起。
良久,室中傳來那妾不滿的聲音,“老爺幹什麼走神啊,一開始抱緊人家,這會兒又放開人家算什麼。”
之後,他了什麼,漸漸聽得不清。
她在從暗道退出這間屋子之後,將接下來要做的事,又在心裏好好核計了一遍。大公主,可以再一次攔國舅與她見麵的人,其實並無合適的人選,一個叫金何來的人雖然能用,但他要做的是更大的事,所以,她們就隻能等那位皇後娘娘對國灸傳召,雖然在過去的時日裏,這種事情常常發生,但是畢竟現在誰也不能認定它的準確時間,所以她要等環兒放出來的消息。
她們這樣做的用意,與欲拒還迎還欲擒故縱差不多,要做是一定的,需要等待的,就是合理的火候。一下子將他蒸熟煮透,再無力回還的那個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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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坐在鳴得床邊聽廝,琴世子求見時,心上猛烈地亂跳了幾下。可眼下,她還並沒有想到一點點,能將鳴琴製止的辦法,此時除了用平靜來掩飾心上的慌亂,她再無別的辦法。一想到這樣的事實就會讓她一瞬間覺得渾身無力,然後又逼迫著自己打起精神來。
自從上一次宛如落水之後,鳴琴也來過幾次,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反而越來越重禮節,連進門都一定要人通報得了,才肯進來。鳴得很有些過意不過,準他隻要給廝直接帶進來就校可他卻不肯,還用眼神稍稍看向宛如,向鳴得示意,如今不比從前,現在他多了長嫂,自然是要注意這些的。那般情狀,真的像是個懂禮守法的無害世子。
宛如想現在的他,已經越來越懂得如何討鳴得的歡心了。而且他已經能遊刃有餘地表演那些溫順與貼心給那個被所謂親情蒙蔽的兄長看。鳴得一直以後為,他最後娶到宛如,鳴琴受到了傷害。
可當她與鳴得一起抬頭,看這一次他又來耍什麼花招時,足足地吃了個大驚,因為鳴琴現在送到他們麵前的,並不是什麼滋補養身的名奇珍藥一類的東西,而是十名身姿同長相均是無可挑剔的歌姬。
鳴得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低低咳了一聲,看了一下宛如的臉色。她沒有服她自己不動容臉色,或者,她已經很努力地服她自己,但是更快地又轉成了憤怒。
可在憤怒的同時,也想到,他盯上了她,這點的報複對他來應該還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