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點頭稱是。
皇後冷冷的哼了一聲,向往外喚人,是要去拿那送信的內侍,被太子攔下,“母後請想,那鳴棋做事一向果斷周密,這個已經出了露臉的內侍,又如何,能夠活過他出來送信第二?兒子已經派人查過了,他早已經被鳴棋滅了口,連屍身都不知道弄到哪裏去了。至於那宮女,是在母後身邊,先穩穩藏下來,做一顆冷棋,再次等到必要時來個出其不意。”
皇後氣得咬了咬牙根兒,“有其母必有其子。這鳴棋與他娘親簡直是半分不差。那我就回送他這顆冷棋的屍體回去,請他笑納。”
太子點頭。又了些別的話,才告退而去。
出了中宮,跟在太子身邊的,內侍有些猶豫,“殿下,就這樣將那丫頭交給皇後,難免她不會出與殿下的事情來,那皇後娘娘可就知道了一牽隻恐以後再也不會相信殿下您的話。”
走在長長的夕光之中,太子勾起一點唇角,“那丫頭聰明的很,當然不會出我與她的事情來,隻因她知道,出我來,不僅不會討得母親的原諒,還會加上一條勾引太子的重罪,她隻會死的更慘。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敢恨!這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本來這件事應該我親自動手的,可鳴棋一向讓人不省心,隻好交給母後。”
然後他仰起頭,望向空,“我這樣做辜負你了嗎?”他對著那些晚霞笑了笑,“但我連掩飾都不會做。”
皇後很是動情地去求皇上,將蔡單誌移向東宮的辦法還是奏效。
夜深一些的時候,皇上已經派人送出密詔給太子。並且連同密詔,將人也一並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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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腳步聲,踏過青青新草的聲音,宮女心上一陣激動,是他來了。臉頰瞬時潛過一道熱去。她自從那次密信的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有風吹過,吹得她裙角翻起,今的風有些大,整體的裙角很快簌簌拍打出聲。她心翼翼將它們整理好,一遍又一遍的不知疲倦,那半轉過來的臉龐,光潔的額頭,彎彎細眉,綻開的笑意在看到,踏過草地的一列侍衛軟底快靴時,僵在臉上。然後,那笑意分明墜下臉龐,跌落在地。卻更快的又作出新的笑臉來,她沒有什麼話,任那些人手勁如鐵鉗將她反擰了帶到皇後麵前。
她早察覺了這些異常。
他的異常。
她自己的異常。
皇後坐在上麵冷笑的聲音,寒利得直滲進人骨頭裏麵去,“那公主到底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敢這樣吃裏扒外?”
她被問得很是糊塗,那位傳中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公主,她從未與她有半分關係。
她緊緊抿了半的唇,就始終沒有出一句分辨的話來。這個糊塗並沒有多難破解,她已經猜得出是誰將她告到了這裏。那個,連親手殺她都嫌麻煩的人,她為他付諸了真心。還在此刻之前,期待著見他一麵,以解相思。可這相思,果然是毒藥,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