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來飛快掠了他一眼,“怎麼,國舅從前對此竟然沒有一個打算。”
國舅苦笑兩聲,“現下,我那太子外甥之事,已經忙得我焦頭爛額,哪有時間,計思長遠。”
金何來一臉恨鐵不成鋼,顏色鮮明,“國舅一顆忠愛之心,皇後卻見得並不分明,今日早朝還,要將國舅主管的漕運權力下放出去。贏得滿堂朝臣喝彩。”
國舅去執盞的手抖了抖,直漾出半盞茶來,這才瞧到壓在書案上的密信,那是皇後的筆跡,想來,的就是此事,他由打心底湧上不痛快來,“我那個妹妹從來雷厲風行,能做出這麼這等大義滅親之事,也並不出人意料。”完,像是給誰在心上橫刺了一刀,要他見分明,一點點的血流四溢,終於忍不住再次求望於金何來,可這金何來話鋒一轉,卻到自己身上去了,“國舅出身世家,不知弟事事難處,想當年,家父為奸人所害,在回京述職路上,船覆而亡,我母子三人流落帝都街頭一十二載,終得貴人相助,混得衣食溫飽。”
國舅雖無心這些事,但聽他深情提起,也隻得跟著感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賢弟有今日所成,也算可告慰金大人遺誌。”
金何來是繼續愁眉不展,“其中苦楚,不可盡言,唯向國糾上一句,卿須憐我尚可無家。”
國舅蒙了蒙,瞬間反應出來,他的意思,是在向他要剛剛那個婢。仔細想想,那玉腕雪荷麵容的婢,倒真是讓人心上癢絲絲的。咬了咬牙,心一橫,“愚兄不知賢弟喜歡何種姑娘,今日便鬥膽做一回那喬太守,點出鴛鴦譜來。哪怕是點錯了呢,也是愚兄的一點心意。”
金何來拂麵之手頓了頓,看向國舅,“兄長恩情重如山,隻是不知,我兄長那弟妹……”
國舅對上他目光,“如此卑賤身份的姑娘,不用賢弟真的就娶她做了正房,隻是送給弟做個侍妾,就已是他的福分。我那新新的弟妹,賢弟也是見過的,就是剛剛的那前來續茶的婢子,不知賢弟可否中意於她?”
國舅明知會正中下懷,還故作一臉疑問,怕他不允之色,金何來眼中升起,滿意笑意,“那恭敬不如從命,弟這就收下賢兄美意了。”他還想再什麼?國舅也留了一手,“賢弟身份貴重,如果此一番回去,這麼貿貿然帶回去個卑賤丫頭多有不妥,愚兄先代替賢弟將那丫頭收留在府中,吃穿用度一應是夫人標準。直到再為賢弟琢磨出來一處正經別院,再將她移送過那邊去安置,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國舅這座所謂的送金何來別院,不過是想留下那讓金何來垂涎的丫頭,用以做個威脅。金何來明白他意思,微微翻了個白眼兒,也不好強行將人帶走,隻得點頭道謝,又去吸茶。
國舅見他耐得住,不肯求自己要人,急得抓耳撓腮,忍不住又提,“剛剛兄弟所的金道,讓人在心中豔羨,愚兄真真忍耐不急,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