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匪夷所思,想要將蔡單誌的死移花接木到無憂身上的事,已經因蔡單誌的一命堅挺,全然敗露,又被太子按下個正著,此時還他若然聯合了原著公子,行一場殺人滅口的羅刹事,也還得過去,可是這般牽起她的手徐徐行去,反倒讓人琢磨不透。
隻是一對上他溫暖如日陽的雙眼,她又忽然辨不得那錯是在哪裏?
馬車轉出了紅獅子大街,才像是到了人間,無憂也終於理出些頭緒,他們已經重陷於危險之中的法,不是沒有那樣的可能,縱然她那麼不願意相信這會是真的,但當理智從慘烈中回歸時,依然想起關於這個蔡單誌,她其實一無所知,而人心本易反複,鳴棋所並沒有錯。
可此時,向鳴棋看過去,他臉上的鄭重,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隻是神態輕鬆。就像剛剛的事情不曾發生,他也的確出那樣的話來,“剛剛的那件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了。太子的想法不會成真!對於今的這些情況,我已早有準備。剛剛的焦急,隻是做給他看呢!看來我這戲做得精湛,將你也一同騙過了。”
無憂剛想問個什麼,正在行進的馬車轎廂裏忽然,竄進來個大活人來,他一起上來,就坐在無憂身側,焦急地掀起轎簾一角,向外偷看,一邊看一邊向他們提問,“你們怎麼會來得這麼晚?為了甩掉她,你們知道我跑了多少街嗎?腿都快要跑斷,真是不貼心。”
鳴棋抿了抿唇,“我倒覺得,她很適合你,窮追不舍的精神就很像。你要是討厭她,也就是在討厭你自己。”
雲著再三確定馬車後麵再沒有人跟上來,才放落了轎簾,靠在軟墊上一個勁兒的喘氣,最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去,“想來,佳公子榜單上,我的排名又要靠後了,從前,大家都不知我有親事在身的。”完,一臉極致惋惜之色歎氣。
無憂有些好奇道,“那賢羅公主搞的什麼風雲榜?上麵的佳公子都是沒有成親的麼?”
雲著彎下腰去調整自己的靴子,頭也不抬的回,“也不是沒有奇葩,鳴棋世子將孩子都養了,卻還是排在第一。這樣沒理的情況已經很久了。我一直在懷疑這榜單的公正性。總有一要將它推翻。”無憂聽得目光一黯,已經扭過頭去。
雲著義憤填膺地將一切完,忽然,反應出了什麼,忙趕在鳴棋冷笑變色之前,狠抽自己的嘴巴,“我是木頭,我是木頭桌子,我是木頭椅子,剛剛才的聲音什麼都不能代表,是木頭摩擦地麵的聲音,吱!”完,對著無憂的愁眉不展挑了挑眼,又開始唇形不動,隻出聲音,“如果是代表無憂姑娘所言,就不算我的,剛才一進來聽了一耳朵,世子,關於起死回生的蔡單誌被太子揪住把柄的事,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嗎?”
鳴棋神色輕鬆地一切不過事時,徹底震驚了無憂與雲著,但是四兩撥千金而已,這位世子又不是沒有做過。無憂與雲著見識過太多遍了,平靜的很是迅速。而且,雲著還正經八百地將他的方法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