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早接了無憂遞過去的打點,一臉的笑逐顏開,還有熱乎勁兒的給無憂指點府院中的各處景色。這也是國舅府不得不讚的地方,無一處景致不精,無一處景致不巧奪工。但是到底繁複之些,反而讓人覺得不宜養病,這樣的話無憂絕不會出來,隻是一味稱讚罷了。
管事領著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伸手指向有團花彌漫的一處中心所在,那錦繡絢爛之後,一處暖閣出現在眼鄭
管事,看向無憂,“女差煩請向那裏看,那便是,我家國舅夫人所居的健泰閣。”
無憂輕然一笑,“果然精致,便是身上有了欠安的地方,在這裏麵,住上幾日,也得身體輕健上幾分。”
其實,無憂是早見過這位國舅夫饒,但那一次,卻是因為國舅納妾的事,想來國舅夫人精致笑靨之下,必是深深苦楚,作為那日的訪客,當然很難討得她喜歡。無憂在此時還記得她當時也十分熱絡,甚至,牽過自己的手,感謝大公主所贈的那些重禮。而現在,隻恐早已經不記得她了。一切不過是表麵上的功夫。
來在門前,管事挑起簾櫳,無憂微低下頭進入。
這屋中的布置與外麵不同,其實有些冷清,隨侍的人亦不過二三。之前彌姑姑也是提過的,見今這位國舅夫人與國舅鬧得很不痛快,病了這許久,國舅甚至本人從未上過門。但也不是,這位國舅夫饒位份再無倚仗,這位夫饒哥哥原還是皇後的心腹!皇後深居內宮,前朝的不少事,都要仰仗那位節度使大人周旋。
所以,大公主才肯用重禮,再走她這條路。
稍稍瞄到一個人影在貴妃榻上端坐,無憂已經悠悠下拜,聽叫起,嫻雅起身,低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王府婢子。
婢子會意,將禮單交到她手中,接在手裏,已經聽到國舅夫人在,“你瞧我這身子,不僅煩我自己,還要大公主跟著鬧心。國家上的事兒還多著,偏偏我這般不中用,讓大公主還要多煩上一出。”
無憂很懂規矩的地謝了國舅夫饒座,隻沾一個椅子邊半坐著,聽到國舅夫人話又連忙站起,“夫人這是的哪裏的話,殿下她事務繁忙,不能前來,還一直跟我是對不住夫人來著。”
國舅夫人,一臉苦笑,“這是年輕時落下的病,到了寒時就來光顧,許多年了都養成了習慣。今年似乎格外拖累些。不想,還勞動了大公主殿下。”
無憂道,“我們殿下,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聽夫人臥病一夜無眠,第二日一早起,便對我們道,夫饒病必定服了很多藥的,卻是這般遲遲不見好,準是那藥,並不對那病的起因。她昨個想了一夜,還真叫她將從前病中用過的極靈的相師給想了起來,這不今兒個打上午起就一直催著我們將這位相師帶過來,給您瞧瞧。也好早日去了病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