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真相,不是不能給她聽,而是太長太複雜。比起這些疑團,他還真有一點在意的,就是這柄花十兩銀子做的配刀太難看了,上麵的花紋都鏨反了,看來是內務府苛刻了銀子去。
他閃了閃目光,這樣對雲羅,雲著羅一臉驚訝,情不自禁的將他的話重複,“十兩,帶刀侍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著將對麵石頭上,放著的佩刀指了指,“我的是隻值十兩銀子,這種最低級的佩刀,我想換了它,這種佩刀特別的刮衣服,之前我最喜歡的衣服都被這上麵沒有鏨平的花紋,刮出了好大的口子。”
半晌,雲羅沒有出聲,雲著滑過目光去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有些呆愣,覺得她是不能理解關於誌向這種東西的,思索一下,拿起那柄刀,又拉過她的手指來握著把刀的刀鞘。
雲羅卻忽然扭頭就跑,他跟在後麵喊了一聲,“喂!”她已經消失不見。
他望著突然消失而去的雲羅,再看看寂靜的四下裏連他的呼吸聲,也泛著冰冷的孤獨。偶爾,有風穿過樹枝的聲音沙沙作響,他想,他一定是有些著急了,但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裏露了馬腳出來,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況且他對她的所所話,也算不上,全是謊。
可轉念時又覺得,自己即便挑明了與皇後的敵對關係,但,在對皇後怨恨的態度上也太不設防,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了一個陌生的公主,既便是他聽得出她之前種種,都不是裝的,也確定調皮,大概不會卷入派係之爭,但最重要的一點,他卻那麼輕易的忽視,她是那位覬覦皇位的九皇子的親妹妹。
一切與太子有關的人,不論是太子之敵,還是友。如果九皇子是個足夠謹慎的人,都會絕對防備。
這樣,前一刻,覺得無所謂的人和事兒,在眼下全部變成被忽略和有可能造成隱患的漏洞,他在想彌補的辦法,或許,是可以暫時向皇後低頭……
剛剛消失如火花的雲羅,忽然,氣喘籲籲地從花枝中冒了出來,眉目玲瓏似花開,一身雪荷衫子,手裏還拖著一柄劍,好像是因為太重的原因,已經在地上磨出長長的痕跡來。在這清風晴日之下,泛出刺目的光。雲著看了一眼太過刺目,忙用手遮了一下那光,才慢慢看清,是那劍柄處,鑲嵌的藍色寶石正在發出耀目的光澤。
雲著看著這個,消失又忽然出現的人,在自己麵前呼呼喘著粗氣,還揚起手來將他招呼,“你還站在那傻愣著什麼,快過來,我們一起抬啊,這個真的很重……我真的真的是快要累死了。”雲著幾步走過去,雲羅話還沒有完,手裏的劍,就已經被雲著輕鬆提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