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膩歪(2 / 2)

鳴棋搖頭,“並無,隻是膽敢向太子,用出毒計的人,想來也不是平常之輩,我隻是怕皇子,會身陷暗不見底的漩渦之中,連自己也一同葬送了。”

十九,似乎是第一次這樣肯定提問,“那我又為何一定是被卷入,而不是他被我帶上岩石?”

鳴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因為皇子既無權勢也無皇上眷顧。”

十九呲了呲牙,“所以,我才要奇怪,我都這麼與世無爭了,他為什麼還要來害我?”

鳴棋將自己身上的袍子慢慢解開,披給無憂,“這並無一定答案,唯視他們意願而定,況且,他們既然行動,必然已是部下周密計劃,惑人眼目,浮影於空,讓人找不到把柄。而在安樂中享受太久的皇子,已經注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十九臉上雖有興奮與惱怒共同激出的紅暈,此時卻被鳴棋並不留情麵地指出事情全部情況,刺激得有些暴跳如雷,“這就是馬善有人騎,人善有人欺嗎?”

鳴棋看了他一眼,撫平無憂肩上的一道細褶,“剛剛微臣並無意冒犯,不受寵皇子隻是不受寵皇子,依然無力,現在連想要找個退路也無路可退是不爭的事實。”

十九一點憂憤,“世子得父母之愛,兵權在手,又怎麼知道要在宮中求全,擅隱鋒芒也是第一要義,而從出生就擁有一切的大顯最有力的世子,又怎麼會知道這些苦衷?”

鳴棋目光之中,少見地蒙上一層悲憫,“作為大顯皇室與外戚共同敵人而腹背受敵的王府世子,與不被皇上看重,隨時可能成為皇室鬥爭犧牲品的皇子,應該能體會得到同情緒的。”

十九一眼追問,“可世子不打算同情相同遭遇者也是真的!”

“因我已自顧不及,所以才會勸皇子,真話要麼無謂,要麼無法承擔。不過,我性子有點倔,一會兒有可能會忘掉有什麼東西被落在這山上了,就徹底打道回府了?”

十九知道鳴棋是在,一會兒走的時候,不帶上自己的意思,有點驚,“世子可不能助紂為虐啊!”鳴棋拍了拍自己的頭,“我記得剛剛是誰一直要我助紂為虐來著。”

無憂站在原地看鳴棋與十九,半真半假的對話,慢慢想到鳴棋點給十九的意思是,這一切乃皇後所為。可十九本就是皇後撫養成人,又並無威脅,那麼這是皇後拐了彎兒,向鳴棋來的嗎?但一切終歸也隻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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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抬手打發了兩邊婢子,也並不瞧向立在地上急的兩手直搓的國舅,而是徑自喝了口茶,“聽,你身上不大好,還臥了兩次床,我讓人送過去的藥可吃了?眼下的這些也不過事,國頸看開才是。”

國俱頭急道,“雲著那臭子,真是反了,竟然為了他娘親跟我動了劍,這麼多年我是養了頭狼嗎?要是早知道有今日他一生下來,我就該直接掐死他,也免了今日因他惱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