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話時,正是春光耀下溫暖日陽,風牽柳絲如煙的季節,這裏雖是宮中柴房,但出門一步就是花子海,大顯特有的花種在這裏遍植,連枯枝也散發出別樣香氣來。翩翩公子清涼嗓音從她頭上響起。
拿下放在她嘴巴上的手,那隻手行動之間如華麗的精致的傳世白瓷。
雲羅將這些上下打量,本想來個硬碰硬的,但就在那個惱怒升起的同時,心裏似乎有一種比這個惱怒,更早,感覺出來的不同,問出來的話也變成了,“你叫什麼名字?”
雲著一臉平靜地搖搖頭,“我這是在得罪公主吧?”
這樣的話,似乎是要表達他心中的顧忌,看起來不可能,真的告訴她名字的。
可下一句就出來的話卻是,“飛營雲著,國舅長子”
雲羅狠狠的吃了一驚,“你是皇後的侄子?卻在做保衛柴房這樣的辛苦差事麼?”
雲著一笑點頭,這恐怕是姑母最不願相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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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抬起頭,看到兩隻竹狀的手向他伸來,他陡然一驚,想要閃避,但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那用竹節連接完整骨骼清晰的枯手就那樣定在了他眼前。
此情此景分外詭異,但若不是在這麼詭異的一直看不到前麵的路的狀況下,蒼介想他也許會對,這樣比傳中的木牛流馬更加精巧萬倍的東西,更感興趣的。
他並沒有帶隨行的侍衛,隻叫跟著一個廝。
一直恭恭敬敬跟在身後的那廝見此情景顫顫巍巍的要攔到太子身前來,替他擋開著玩意兒。被他抬手止了,大聲道,“幹什麼還怕呢,我們可不是闖進來的,而是攜禮來拜訪大世子的。這個東西嘛,一定是大世子跟我們開的玩笑,不必在意的。”
廝隻得退下。
鳴棋與善修立在高坡之上相視一笑,知道太子在提點他們心動作。這也確實是很聰明的辦法。
鳴棋靠到善休身邊耳語,“他的也不錯,兄長這樣的待客之道,雖然稱得上是別有新意但確實有點無禮。太子所到之處從來前呼後擁,這種冷清的狀況肯定是絕無僅櫻不適應也是正常。”
善修輕笑,“人都喜歡別有新意的東西,而不適應這種感覺,對太子來本身就是一種新意。你太子會忌諱別人對他身體的觸摸嗎?”
鳴棋朝那邊的照壁看了一眼,“兄長,想要激起他的怒氣麼,那樣的話,對於太子這樣見過大世麵,文武兼修的人來。非得襲擊胸不可。”
話音剛落,善修勾了勾指,手上的絲線輕輕一震,應該是收緊了竹人頸部的線。竹人揚起頭,然後又俯下頭,更近的將一雙用竹子編的眼睛看到太子臉上去。
與此同時,太子已經感覺到了這幾乎與骷髏無異的竹人,似乎有輕微均勻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他心中明白那是善修或者在這王府中別的什麼人,用深厚的內力達成的效果。
比之剛剛,發現這個竹饒驚奇,他心上已經起了幾分忌憚,這並非看上去隻有零丁竹子編織,快要散架竹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