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周無聲看了她半晌,“世子應該再不會認為他與無憂的隔閡,是因我而起了。”
無憂好奇地凝住目光,但合周這樣的回複,著實光怪陸離,並不是他輕輕提點,她就能想得出那個所以然的。
但,她還是努力地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疑問,“公子這麼肯定地告訴無憂這種話,是不是因為,公子已經找到了能暫時穩住棋世子的辦法。”實在的,她太需要那樣的辦法,主要是,這王府與候府之中的各種突發狀況,已經讓她應接不暇,而鳴棋這個本該看熱鬧的世子,也一直在這些狀況之間出沒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她沒有動心的一點點可能,那樣也好,她會隻將他當成過牆梯,果斷地跳過去。可越來越多的時間,她怕了她自己,對於那些美好的憧憬,偶爾會撞破她的設防,一步就踏進她心裏。
合周搖了搖頭,“棋世子是個聰明人,這一次,是他自己的認知在變。”無憂想了想,“公子從前半分也不忌憚於棋世子,想來,是早已經算定,一切會是今這種局麵吧,或者能看到的是更多的東西。”
他眼神深幽就像連帶著一場繁夢,“我想到有一,他終會明白一切,但沒想到他會明白得這樣快。”
之後與合周有禮而別。大公主是同鳴棋一起出來的,他們並無話的機會,一直低頭的無憂,感覺到鳴棋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別開了目光,也許他至此就淡了。
心上不知做何感想,大概是在難受吧。可她自己分不清那些。
隻是晚些時,收到傾染染讓人代來的話,是買了東西,讓她一同欣賞。
這樣的事,她沒有道理找她。
如果找了,就隻有別有用心。
在無憂的印象中,與這位傾染染的會麵,沒有哪一次是不用動心思的。在短短的幾月中,她們也由無識到了現在的徹骨痛恨。
傾染染可不是鳴棋,能在喜歡當中,還將一切分辨得那麼明了。而她的一味退讓,她也不知道看成了是什麼。可不去見她也是不成,雖是不甘願,還是放下了手頭的事,特意向館驛方向去。
一路上想了很多,她怎麼可能真的買什麼東西,就算是買了那個什麼東西,又有何必要讓她一起看,她可不是她上佳的分享人,所以她要讓她看的,必是那東西所以代表的意義。
無論如何無憂也沒有猜到那會是一把劍。
而傾染染也一改之前與針鋒相對的態度,是才知道買劍這種事的講究,她從前不知道,是要知道出處的好,那樣的劍才會有價值。所以她在求無憂,幫她找到她之前的買家,然後了解這柄劍的前世今生。
帝都雖大,但是傾染染也給出了一些恰當的提示,語罷笑眯眯地看向無憂。
關於她的新難題,無憂還一時想不出背後的陷阱是在哪裏。也許就是這劍本身也不一定。但是,如果一口否定,然也太過無禮,所以也隻是模棱兩可答應去找。到時並不真的動作也就是。
無憂會是這樣的態度,傾染染一定是早就料到了,隻因,無論誰看,無憂都無非要這樣的做的必要。所以,她在合適的時機提到了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