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聞言,立時笑得歡快,“上不會輕易給佩星磨難的,從來都是如此。”
皇後輕移蓮步,幾乎要將她走過,“輕易給出的,算什麼磨難!佩星豈知,今後不會得到更大的那個?上也許是在醞釀之中也不一定。然後在等待更合適的時刻。這世上的人都是逃不過的。”
大公主牢牢跟定她步伐,“皇嫂假傳聖旨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假傳意了麼,難道皇嫂確定得到了上的歡心了麼。單是這個地宮,恐怕皇嫂從就心生向往了吧。可上卻不肯給皇嫂將它打開的時機呢。我威脅皇嫂的是事實,皇嫂卻隻能用神話,將我回敬,真是徒勞得可憐。”
皇後麵色一白,“那佩星得到什麼了嗎?不定要用這些珍寶得第一筆封賞的也還是我。”
大公主曝一聲笑了出來,“皇後那麼高貴,能得到就隻是一筆封賞麼。做為曾經的擁有者開始,也要以擁有都的身份結束才對得起皇嫂先祖啊。況且,皇上有朝一日也總會想清楚,關於地宮與清風閣和皇後奇夢的古怪關聯啊。讓佩星來猜猜,皇兄會在哪裏震怒呢,對皇嫂來,重要的不是皇兄最終會想出事情的問題,而是皇兄隨時都會想起這件事,如同皇嫂當頭懸掛的利齲到時候,如果皇嫂想留下全屍,我會替皇嫂向皇兄求這個情的。”她就生在唇邊連同語意相襯的笑意,卻如同春水漲逝,清清徐徐,讓人瞧不出那本是一個嘲笑。
另一邊,旖貞聽到鳴棋向皇上回話,下麵珍寶無數時大大震驚了一下,回頭看到太子的平靜時,輕笑出聲,“看來,太子早知道那下麵是什麼東西了。啊,我忘了,那不是猜的,而是如同祖訓一樣原本就是知道的。皇上才是強盜!”她將語聲壓得如同擦過手麵的風絲細雨,過而不留。
太子默了半晌,“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人都有可能猜得到。”
旖貞譏笑他目光堅堅定定並不肯退去,“所以,最初的擁有者沒得到他應得的東西麼。現在,太子會是如何的心情去向皇上敬賀瑞應呢,是以發現瑞應國庫豐盈的喜悅心情還是以失去所有的沮喪心情?”
太子腰間的翠玉輕撞了一下,響起細的輕脆聲音,他拉起她的手,走下重階,語聲平靜至極,“我這一生,最不會去做的,就是惋惜與後悔。既然還會有開心這個選擇,我就選擇開心吧。”
旖貞差點笑出了眼淚來,輕輕將頭偏向他耳側,遠遠看去就像是他們因為相愛而親昵無比,“高興?高興瑞應也是我母親高興。太子真是不見外啊。”
太子臉上並不生悲喜歡,隻是如同認定一般地點頭,“也許是因旖貞確定會嫁給我,入主未來後宮而開心吧。”他依然保持著最初的高貴模樣。
旌旗將這一方地,暈得如同獵獵戰場,旖貞在旗幡招展之中,定定看著他,“你真的以為,一切會以那樣的結果結束麼?以你的心意?”語畢提步上過一重階。落地無聲,連裙角也是好看的旋折。
太子在她的優雅之中閑笑,“我會最終得到一切,還有你。為了那一日的到來,必須失去眼前無關緊要的這些。很明顯,上是這樣安排的。”他的臉色一直都平靜如初。可見他必是隱藏心緒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