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手指,進入自己的息室的時候,被突然出現在書案邊的鳴棋嚇了一跳。
一身閑逸的公子衫,襯得他眉目清秀,無憂隻淡淡地瞧上那麼一眼,心中就湧出了如此多的感慨。而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問題居然是在那些心思之後出現的。這些一瞬讓無憂覺得驚恐。不覺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胸口。
過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要向他福身,抬頭時,看到他手裏正拿著她做得形同醜八怪的鬼工球。那是皇上喜歡的東西,也是蝶兒費了些力氣,從王府的時兒口中問出來的。可一直都做得不好。
眼下見他那麼拿在手上,一瞬衝動想要奪回來。馬上又想到,對他忤逆,從來都沒有起到什麼良好的效果。
慢慢調勻吐息,等他的意思。
鳴棋將那隻鬼工球無比認真地打量了幾遍,又轉了幾遍,也抬頭了幾遍無憂的驚慌,再將眸目向下到她受傷新新包紮過的手指,動了動唇角,一臉認真卻帶幾分氣惱又頃刻泯然,讓人不知他到底如何態度地笑了笑,“果然我沒有猜錯。”
無憂向他注目。不明白他那個沒有猜錯之後似笑非笑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鳴棋挑了挑眉,“看來,你對我母親很是失望。是因為野心太大的原因麼,如果本來就是為了野心,也就沒有理由不去不擇手段,所以,現在的你已經開始屬意皇上。也想要看看,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人手裏,到底能得到什麼。”
無憂想了一百種繞開這個問題的借口,最後還是選擇實事求是,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要遮掩,更何況本就是不可遮掩的野心,“世子不喜歡麼,這是對王府有利的事,公主殿下會喜歡。”
他臉上花一樣開放的笑意升起,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還能立時襯起那種可見的絕對溫柔,“女差以為,這樣私下裏隨便告訴我的話是閨房之樂嗎?我沒有辦法告狀了麼?這種情況,我們世子這個位份的,至少都應該得到以身相許的回報才會視而不見或者同流合汙。”
無憂略略低下頭,沉靜了半晌,“什麼?無憂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他直視著她,“因為你犯了錯。”
無憂看向他。仍然保持著心平氣和的表情。
“你是一把刀,不知是在何時,攪得我這裏疼。”他伸出手拍著自己的心。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還有那些流傳在空氣中的莫名生成的一切都那樣的真實,就像他一直在掏心掏肺地著最真實的心意。寒風在那時掠過,已經到了春時,卻還是吹得人發抖。在他強大的目光裏,她的孱弱根本無所遁形。他用目光緊緊盯著她,似乎是在,“我要騙這樣的你,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折。”
可她要是這樣的相信,就真的太真了,他是與眾不同的王子,“簡單”對他來,才是最無聊的事。折磨一個人,他根本不想那麼簡單、那麼無趣,才是事實吧。所謂折磨最可享受的即是過程,他的理解應該是這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