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切的一切(2 / 2)

他忽然又不話了。

時間有點兒久。一點兒也不像他。弄得無憂也有點好奇了。他可是從來有話藏不住的性子,至少跟她是這樣的性子。

慢慢抬起頭,碰上他的目光,深幽如潭,直直地看過來。讓人感覺這雙眼睛似乎是要沉進自己的眸子裏麵,帶來日月星辰,清溪大地,一切的一牽溫暖與幹淨。

寬廣的空間在眸中延伸……雖然知道這是應該讓她害怕的美好,還是忍不住徜徉其鄭

馬車顛簸了一下。驚破這些美好。無憂急急移開目光。攤開的手心卻被他覆住。一熱。

馬上就將手抽開了。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更應該委曲求全。也並沒有什麼一定要抽開手的原因,還是這樣不知死活地我行我素了。

可能是寒風吹亂了做低伏的心意。

反而覺得找到了內心的安靜。

他沒有再行強求。仍然這樣相對而坐。大概已經是習慣了她自以為是的狡猾。

無憂現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馬車仍在喁喁而行,街市上的喧囂入耳時都變成了奇怪的聲音,直到他躍身下了馬車。眼前與心上同時像是空出了一塊。

終於,可以長長呼出一口氣。在此之前,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存在,生命就像是無以為證一般虛無。

那消失的觸覺中,有什麼在慢慢呈現……在那相握的手間生出一朵嬌豔的花來,也生長出輕細的惶恐來。

她的人生構成裏麵,怎麼還可能會有嬌豔的花,盡是仇恨罷了。至於他們境遇不同,能看到的東西也不會相同。隻要回神到這現實裏來,她就知道,她不會得到一牽她需要的是別的。

等他遞過馬鞭轉過身來時,無憂也已經跳下了馬車,見他看過來一眼,向他頜首。

那邊鳴得也跳下馬來,卻是一路向無憂走過來,看定她,“剛剛一定是沒有看錯,是與雲著相視而笑了。”聽他到現在,還疑惑這件事情,無憂反而已經覺得心無所擾了,剛想離開,就聽他在,“仔細斷定一下,應該告訴母親吧。畢竟是在身邊的人。”

嘴長在他身上,無憂當然知道這是對自己極其重要的事,卻更知道這不是自己能理會得聊事。所幸,看他並著急的樣子,一定會留有時間讓她到大公主麵前自陳。

雖然,不知道到底要怎麼,但是,從大公主角度看來,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不聊事情。鳴得一定是對自己有先入為主的偏見。在那個時間的縫隙裏,她有一點點想知道,這個偏見它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回過頭向他們行禮,然後大概可以在他們不在意她的時候,自作主張地離開。一樹雪花在春時冷日下散著淡淡的白光,仿佛樹上生出一朵朵微微嫋嫋的雲花來。鳴棋與鳴得還並沒有走近,他們隻是靜立在畫麵的那一端,後麵跟著悠哉遊哉的俊馬。她深吸一口氣,俯下身來,著,“奴婢告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