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倫驚訝的發現剛剛他非常注意,也非常確定的雕畫上,緊閉雙眼奇裝異服大個子的眼睛居然正在慢慢睜開。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他的腦海中馬上迅速的羅列有可能產生的情況,是因為這個縫隙的產生,讓存在於這個雕畫裏麵的某個靈魂複活了嗎?或者是這就是早已經安排的一個連環暗器,啟用的時間就是有不速之客到來之時?他們設計好一個,因為空氣透入而會複活的軀殼?到這種早早留下來的暗器巴倫王子並不害怕。他本來也沒想過這裏會是什麼淨土之地,而且時時刻刻都出現暗器機關才是正常的,如果一旦安靜下來,保不得是在憋什麼大招,到時候更加麻煩。不過,這一次,他豁出了一些火拍子,在那一個勁兒的打亮火光觀察那個雕畫,這個時間其實並不短,明明有剛剛走過來的那麼長的時間,可是,這個雕畫在他觀察的當中眼睛並沒有再動一點點。
難道隻是他的錯覺?剛剛這個雕畫就是這種半眯著眼睛的,而因為光線或者是自己心太急的原因看錯了。他又定了定心神,繼續向前走。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能夠確定,剛剛發出磨牙聲音的是這裏,也就是卡住的地方是在這裏。點亮火折子看到巨大畫像的左邊有一個圓圓的凸起,一定就是這裏緊緊的摩擦著另一邊。仔細看,完全能夠確定就是這個問題。而對比了一下上邊和下邊的厚度,巴倫覺得隻要把這東西往左邊挪開半寸,應該就有辦法。兩隻闕台自由移動,想要這麼做之後,已經黑下去的火折子被他又一次打起,是要看看身後的那雙眼睛,有沒有什麼異動。沒櫻那雙眼睛仍然是半眯著的。剛剛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他現在可以放寬心的隻應付著一件事,卻在無意之中的一個扭頭之間,看到旁邊的石台上似乎刻著幾個字。他又一次劃出亮光,然後看到上麵刻著的字跡是“左邊半寸”。
看到那幾個字的感覺,仿佛一瞬間如梗在喉,怎麼會這樣,自己剛剛做出的決定,可這上麵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文字,難道是湊巧嗎?很湊巧的在之前很長或者是臆想不到那麼長的時間,有一個人也需要在這裏挪開左邊三寸做一件事情。但這一模一樣的距離也太奇怪了吧?那個人那時也一樣遇到今像自己這樣的難題嗎?他們要對付的都是這兩個闕台嗎?這一下子巴倫王子是覺得完全不對勁了。這到底是有人已經知道戲耍他的所有步驟,特地在這裏搞這麼一個雲山霧罩的東西來嚇唬自己,還是這就是一種時光的重複。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機械式的搖擺,看似是出自自己的腦海,其實早已經是被實踐過成功或者是不成功的東西?
巴倫王子的心一下子變得沉重。而且覺得不光是手心,連額頭帶著腳心都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但害怕歸害怕,巴倫王子這一輩子走過的路沒有哪一步是平坦邁過來的。現在的所有擔心全都是因為他要快速的把無憂救出來。他生怕自己多耗一些時間,無憂就在裏麵多受一些折磨。他完全沒有考慮到他自己半分,如果隻有他自己的話,他也許還會笑嗬嗬地站到製高點上,跟那個留下一切的隱在暗處的現在的人或者是過去的人,發出點兒挑戰什麼的。可以,他早就在他自己走過來的那條血路之上,學會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全部辦法。但在這裏一下子全都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