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唯拉在那種奇怪的光亮裏麵忙活著,突然,在某一個侍衛長絕對沒有察覺她會做出動作的瞬間,忽而轉過身向他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在侍衛長還沒有接到的時候,芬芳的氣味已經給出了答案,那是一瓶用來治跌打的藥。侍衛長接了這東西,心中感慨萬千,如果是在這件事情之前有過這樣的時刻,自己接到這瓶藥也許會感激涕零。甚至都應該成不隻是感激涕零這麼簡單。雖然不知道朵唯拉對自己的真心到底能夠認知到哪一步?但是她應該知道自己為她做了很多事情。也推脫了很多應該能夠得到的東西。侍衛長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算不上嚴重。沒必要搞得興師動眾,塗什麼藥水兒。他要知道他自己很矛盾,明明想用在傷口上。可又在心底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向這個女人伸這個手,那樣就代表自己仍然是個軟蛋。不管她怎樣加害,在最後她向他伸出手的時候,都會義無反鼓拉上去。他想讓他的眼神表達憤怒與哀莫大於心死。可他眼神裏麵是真正釋放出一個光澤,到達朵唯拉那裏,不知道被理解成了什麼,那時候美麗而且似乎在他看來總是含情的眼睛,瞪大的一刹那,女子已經開口,“幫我們打開接下來的門吧!”
侍衛長徹底愣住了,首先他跟這裏一點也不熟,不可能有他們要求的這些能量,其次就是自己身上如果有這種能量也不可能平白無故聽它們的,尤其還是在這種他已經吃了虧的情況之下!於是他馬上把頭扭向另一邊表達了很明確的,他一來不知道他們在什麼,二來根本不想跟他們扯上一點關係的態度。
瘦猴冷笑的聲音,比鬼哭狼嚎還要難聽。它正用一副早就猜到了所有的表情,對著女子開口,“這家夥早是習慣聊,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跟他好好商量的根本就不行,你看我之前的全中了吧。但是隻要給他點厲害吃吃,他就會老老實實。”
朵唯拉仍然偏著頭看向侍衛長,似乎完全沒有聽瘦猴在什麼,僵持了一會兒,她低下頭撿起那瓶已經被侍衛長重新扔回來的瓷瓶,“現在的這種風格對你來應該不怎麼陌生,二王子殿下經常這麼做吧,他幾乎威脅過這裏大部分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侍衛長又重新看了朵唯拉一眼,朵唯拉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二王子殿下在一個他並不知道的時間裏做過威脅朵唯拉的事情。他很想他不知情,也很想問問朵唯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比這些想要做的事情更快的是他知道朵唯拉不會相信他,否則所有的事情不會鬧到今這一步了,她一定誤會了他。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這個時刻,朵瑞拉的表情和她身上透露出來的所有氣質都跟她平常沒有任何的差別。也就是,在她本心裏麵根本不在乎侍衛長到底是怎麼樣對付她的,這必然是需要一個條件的,就是在這些對付的方法之前,她從來都沒有,自認為是他的什麼人或者是可以因為他們之間的什麼關係,對他發出任何一個質問的那種親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