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們現在就是自己人懷疑自己人,這才中了圈套要自相殘殺的前奏。一開始這古怪的祭祀方法屬於吐息部落,把所有罪責指向了巴倫王子的部落,而之後又把那些死在這裏的屍體弄成了暗人模樣,當時的形勢如果暗主的腦袋微微偏一點,就可以想到是吐息部落殘忍的拿暗人做了人祭。也就可以斷定他的部落跟巴倫王子的部落是有仇的,而且死了這麼多人還會是難解之恨的血海深仇。但是在這個發現之後馬上,巴倫王子就發現了那些被石頭吞了一半的家夥的臉,是麵具構成的樣子,並不是本來的樣子,而把那張臉拆下來之後露出了本來麵目,又可以證明他們是吐息部落的身份屬性。但是這個觀點又沒有達到持久,因為很快連這個石頭人本身也變成了虛假的存在!在這裏麵何為真何為假的快速轉換,真的是亂到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地步。一切都表現的如此魑魅魍魎糾纏不清!
巴倫王子的目光又回看了一眼那個折疊在地上的,此時此刻已經被壓扁了不成形狀的詭異東西,“有人在讓我們懷疑侍衛長!暗主剛剛的言下之意也應該差不多是侍衛長,如果按照現在所有條件的分析,他之前先一步上了柱子來到這裏,比我們更快的經過這裏這一係列的因素的話,也有足夠的時間在這裏布置這些詭異的東西。隻講條件,不講情感的來,侍衛長確實太像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了。但這一切終究還是太過流於表麵了。”
暗主能夠聽出巴倫王子的話裏有話,當然,也覺得這未必是條件裏麵分析出來的,反而是個人情感的真實作祟,因為侍衛長可是巴倫王子的第一忠臣,幫他熬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他們之間的相互熟悉是生死相隨的壯烈承諾,巴倫王子一定會很自信的認為他絕對不會認錯,這樣的手下,“可看殿下的意思分明覺得這些指證還不夠充分!”
“因為他們給我的這些證據要點,太在情理之中了!明明每一次布局都是在情理之外的,但是要懷疑這個布局的點,卻是在情理之中的。讓人相信起來,是一個苛刻的已知條件。主要是我對這種苛刻太敏感了。也是因為我處的那個環境接受過各種各樣的苛刻,領會過各種各樣沒存不對馬嘴的辭,但是在處理這個驢唇不對馬嘴所有詞的時候,前後的理由都是對得上的,就算是再高級和再低級的方法,他們的緩衝地帶都對,是絕對光滑,沒有裂縫,沒有被割裂的地方的。現在這個證據明顯做得不好。”巴倫王子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現出滿臉的唾棄,但是緊接著話鋒一轉,已經是更加成熟的,另外的一個觀點,“同樣,我也是懷疑他的,因為我們找不到可以推翻他做這些事情,是完全沒有別有用心的證據的。起碼找不到那種勢必會推翻的證據。”
暗主本來是期待巴倫王子慧眼輕鬆這裏一切的,聽了他如此複雜的判斷與理解之後歎了一口氣,“這就為那些構建迷局的人贏得了時間,也許他們需要的就是時間,他們根本不在意,我們會在不遠的將來,知道一切真相,他們在意的是這一刻,我們不知道甚至迷惘,不知道如何服自己繼續下去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