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頭打量巴倫王子的時間不長,從上到下隻有那麼一眼,然後就用嘴角擒著一個蔑視的笑意在那裏低頭看自己的手指了!仿佛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切除了有那麼一點點可笑之外,再沒有什麼是跟她相關的。這個女人絕對跟自己一樣,一點兒也不喜歡來這裏。
這個女冉底喜不喜歡來這裏一點都不重要,他隻想大聲詰問,怎麼會是這個女人,一個完全陌生而且與她的期待毫無關係的女人讓他剛剛的所有焦急與等待完全空負,巴倫王子有些癡愣的站在原地,腦袋裏麵有各種各樣的聲音砸向他,讓他變得暈頭轉向連帶著身體裏麵原來變得無比充盈的力氣,一點點的抽離開他的身體,然後聽到一個聲音,對他請入座那是陌生的聲音,似乎來自遙遠的古代,也許是其中的語調的原因,又或者是那種亙古未有的滄桑,仿佛地未開之前才能夠存在的聲音,“入座!你這家夥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可就沒有辦法開始了。”
巴倫王子第一次聽到,有人可以在他父汗麵前命令他的兒子,哪怕是他這個從前並不受重視的兒子。而最重要也最稀奇的,是他父汗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是向他投了殷勤期盼的目光,希望他馬上按照這家夥的做,仿佛他有一絲抗拒的話,他的父汗眼睛裏麵馬上就會冒出那種祈求之光。可真是,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會讓人知道,這家夥的來頭不。但是有些方麵又很奇怪,既然是來頭不的客人,為什麼要躲在這裏見麵,雖然這裏的布置的的確確是他沒有想到的那種輝煌。但是根據他們剛才七拐八拐進來的時間和長度就能夠知道,這裏一定是地牢的深處。就算再怎麼雍容華貴,也是屬於那種見不得的饒地方,他們的見麵,需要避人耳目而且是這種挖空心思的,嚴重避人耳目,這倒是奇怪了!他父汗怎麼會有這樣的客人,除非這位看起氣勢洶洶而且自命不凡的客人,其實是大汗的敵人或者是大汗的親人,也就是最親的敵人。而此時此刻,他一定對父汗意味著很多,甚至是多到無法描述的程度,所以,他父汗才不會計較他剛剛犯的這個錯誤。
“快一點吧子,要不你父汗會不安生的。你難道是要讓他也跟著站起來等嗎?”這麵相古老滄桑的家夥,竟然在拿他父汗對他的尊敬尋開心,而麵對這種再明顯不過的嘲諷,他父親的反應,竟然會是喜聞樂見,那當然不是他的真實反應,而是被打壓下的勉力討好!而與此同時,也因為他父汗的反應,坐在那個古老滄桑麵容身邊的女子,再一次露出了好笑的嘲諷。隻不過這一次不是在嘲笑巴倫,而是在嘲笑他的父汗。笑他們這對父子,對他們的惶恐以及過分的尊敬。
再一次看那女人麵容,他更添惆悵,那並不是他的無憂,而是一個全新陌生甚至帶著十足驕傲,仿佛眼睛裏麵已經容不下地的女人。此時此刻的他不需要女人,更不需要驕傲遠高於頂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事先被他父汗抓住了把柄,他現在甚至想要拂袖而去。可是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就讓他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如果他真的走了,克托是不會給他那個影子女饒消息的!一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自己的軟肋什麼時候是最容易被擊潰的。而最可怕的是他們找到了正確答案,那就是任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