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匹終於又一次抬起了頭,認真端詳著麵前的女子,女子也同樣看著他的眼睛,那不是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假想而且黑暗,用這個形容他能夠概括這雙眼睛外表的大部分細節,女子有些渴望在其中尋找到被震撼過的一點點痕跡,畢竟她能答應幫他,這個答應本身就已經是奇跡,可事實上尋找失敗那雙眼睛裏麵黑暗到一定程度完全看不到,裏麵湧動的是激情還是頹廢!她隻能壓下繼續尋找的念頭。開始胡思亂想自己就這樣把證據交給宰匹到底是明智的選擇還是錯誤的選擇?最可怕的是兩者兼而有之,他們早已經混淆不清。
宰匹動了動嘴唇,他似乎是在微笑,不過,臉上所有的器官開動之後,組成的結果卻不太像是微笑,他的聲音裏也同樣聽不出來他剛剛的情緒到底是什麼,隻有他清平的聲音毫無拖拉,“也許是關於我的壞話,很好,吧,要知道,這附近的我壞話的人可比罵可汗的人多多了,本來這是不應該的!姐,我一個做臣子的,名聲怎麼能夠蓋過大汗呢,可是事件就這麼發展了,讓人覺得無奈!也讓人覺得生生的不可思議!”
女子決定不能再按照宰匹的想法讓這場談話清淡下去,她做了這麼大的事情幫他們如此輕鬆的拿回來了總轄大饒認罪書,應該加入他們,或者是從他們身上知道有用的秘密,“所以當然接下來要怎麼做?我跟二王子殿下了很多事情,了很多我的決定,那時我喝零酒,有點異想開,主要是他一直平淡如水,我就想來點刺激的刺激他一下,可是到了最後也沒有什麼結果那家夥……”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女子有點不下去了。繞了半,她好像還是沒有繞到她自己的初衷上麵去。
宰匹將自己的手心觸摸過,那張通過複紙術複原的認罪書能夠感覺到奇特的藥水味道的殘留,他能夠猜測到這張紙的來曆,不光是感覺上的藥水味道,而是實際上的確如此,但是對於離奇事情的提問,尤其是與自己的目的完全沒有關係的,離奇事件的提問,是在有空想時間做的消遣事,他現在就隻關注眼下,“我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你涉險,他想讓你離危險的,我們遠遠的並沒有什麼錯,如果是我心愛的人,我也會那麼做,這並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這是要命的遊戲。大王子也不是什麼遵守規矩的家夥,他瘋狂起來會把這世上任何一粒沙子當做仇人來報複!我們勢單力薄,我們一無所有,可是我們要對抗的是沙漠上最最凶狠的野獸,他擁有命,他擁有力量,它擁有一切,甚至在之前他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但也多虧他的這些驕傲讓我們把握住先機,取得了幾次勝利的偷襲,可是之後,就算是再驕傲的野獸,也會變得清醒,也會被一盆冷水澆滅那些驕傲的火焰,他會重新的審視自己很快就會發現他的那些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