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蓉蓉不幸病亡,誌遠追隨而去(1 / 3)

上親戚什麼都好說,否則你就要這兩個人的命!但是老胡你可要想好了,這個地方今天是你說了算,可是不知哪天共產黨又來了,你怎麼辦?常言道辦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麵,我看你可要想好退路。”,胡說:“不是我辦事無情,是他們家不識抬舉,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副鄉長說:“人命關天可是大事!”胡又說:“吳老弟你不用怕,我也隻是這麼一說,我怎麼能隨便殺人?”副鄉長說:“你讓我好好想想,爭取把這門親事說成,皆大歡喜,我要是把這門親事說成了,你怎麼謝我?”胡鄉長說:“如果你能幫我辦成這件事,我倆換換位置,或者我調走。”副鄉長說:“別介,我哪能坐您的位置?隻要以後辦事您多行個方便就好。”胡鄉長說:“這是哪裏的話,難道以前我有為難你的地方?”副鄉長說:“我不過話趕話這麼一說,你還多心了。”接著說:“我走了,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副鄉長回到辦公室,邊抽煙邊想,原以為胡鄉長叫派人抓汪家的人是為了向汪家要錢花,沒想到是為了他兒子的婚事,怎麼能把這個意思告訴汪家呢?想了想,自己去告訴汪家肯定不行,也不能讓自己家人知道,老娘整天和我叨叨,當個小官不要忘本,不能四處放不下,不能傷害百姓,對汪家要好點,汪家對吳家有恩,是好人!如果老娘知道是我派人幫助鄉長抓了汪家的人,還不知怎麼罵我。我要想辦法把這事辦好,把汪家人放了。他先想通過勤雜員李凡把鄉長抓人,逼婚的事散布出去,又覺得不行,再一想,決定親自去找金秘書,副鄉長從辦公室出來,見到李凡便問:“小李,金秘書在嗎?”李凡說:“剛從縣裏回來。”副鄉長來到秘書辦公室,看到金秘書拿著筆好像要寫什麼,又沒寫,顯然是在想問題。秘書見到副鄉長進來,馬上站起來說:“吳鄉長有事嗎?”副鄉長說:“見你沒關門我就順便進來了。”秘書說:“您請坐我給您倒茶去。”副鄉長說:“你不用客氣,我也隻是隨便轉轉。”接著問:“縣裏對地方有什麼新指示?”秘書問:“鄉長是指哪方麵的?”副鄉長說:“當然是治安方麵”。秘書說:“沒有什麼新指示,也沒有再說寧願錯抓一百也不漏掉一個共黨分子,而是說‘要確保人民生活基本安寧,不要鬧得人人自危’”。副鄉長聽秘書的話好像針對他的,便接著說:“金秘書這不是上麵的指示,是你自己隨便說的。”秘書說:“鄉長您太抬舉我了,不信您去縣裏問縣長。另外上個月給您文件上就寫著哪,你可以再看看。”副鄉長本來就沒看文件,再加心虛便說:“把汪家人抓起來不是我的主意。”金秘書假裝不知的問:“你們什麼時間把汪家人抓起來了?為什麼抓人?”副鄉長說:“前天夜裏抓的,還能為什麼,他們家那個夥計確實很像共產黨,也很頑強,怎麼審訊都說是汪家夥計。”秘書說:“既然他就是個夥計那就把他放了。”副鄉長說:“不是我不想放人,是不能放,我聽說金老弟和汪家還是親戚,怎麼也不想法救救他們?”金秘書說:“我和他們家隻是一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你們懷疑他們是共產黨,這事太大我怎麼能救,如果我出麵你們就能放人,隻能說明他們不是共產黨,你們就不該抓他們,或者是抓錯了;如果想要錢也不一定要抓他們家的人,以前鄉公所裏用汪家錢還少嗎?每次不管以什麼理由去他們家要錢也都如數給了,何必一定要抓汪家的人?”這時副鄉長才把胡鄉長的意圖和金秘書說了一遍,金秘書說:“汪家要是不同意怎麼辦?”副鄉長說:“金老弟你可能不知道,胡鄉長的兒子,現已在老蔣嫡係部隊黃伯濤手下當參謀,據說還有點親戚關係,要不然胡鄉長能這麼牛氣,聽說可能還要往縣裏升。”金秘書說:“你聽誰說的?我怎麼從沒聽說胡鄉長還有這樣關係?”副鄉長說:“不管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去給汪家交個底,常言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胡的兒子已經惦記上汪家三小姐汪文婷,如果堅決不同意,恐怕很難過這一關,就算你我想法把人救出去,也保不住哪天又出事。再說沒有胡鄉長發話,就憑你我怎敢放人。”金秘書說:“我替汪家謝謝副鄉長!既然是您管這事,就請您不要太逼他們倆。”副鄉長說:“這事表麵是我管,實際是胡的大舅哥在審訊,我哪裏說得了。你放心,我盡力!”他們倆正說話又來人辦事,副鄉長就走了。秘書辦完事坐在那裏想:“之前李凡和我說這事還以為他聽錯了,又聽了副鄉長一番話才知道是真的,而且是預謀好了的。金秘書想到這裏立刻起身回莊子,直接來到金貢士家,把事情經過對金貢士一一說了一遍。金表舅一聽大罵胡占強混蛋,並說他還算什麼鄉長,他就是個惡魔!金秘書見他叔叔生氣,勸解道:“叔,氣歸氣,你還是趕緊去汪家和汪太太說說,再商量救人的辦法。”金表舅來到我家說了胡鄉長抓人的目的是逼婚,全家反應如何?

娘聽說表舅來了,趕緊到大門口迎接,金表舅見到我娘說表妹你著急了吧?我娘說:“我真是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滋味!”表舅說:“你放心,金子方已經托人關照稼宇他們倆了,聽說張明受點兒苦,他們懷疑張明是共產黨探子,也隻是個借口。”我娘問:“他們為什麼抓稼宇呢?”表舅說:“他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娘問:“怎麼回事?”表舅說:“胡占強抓他們倆是為了逼迫你家文婷嫁給他兒子!”我娘一聽就急了,緊接著說:“這事文婷早就說過她不同意,我更不同意,我怎麼能讓女兒嫁給他家?”我娘又說:“表兄,請你讓金秘書和胡鄉長說,隻要他把稼宇他們倆放出來,要錢、要地我盡力,但是文婷的婚事我決不答應!另外我你再到縣裏找人,看誰能和姓胡的說上話,再把她大姐找回來一塊想想辦法。”金表舅說:“要是楚年弟在家就好了,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為難!”我娘說:“這也是我心焦的一件事。幾個月都沒有音信了,若是他父親在家,姓胡的怎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亂抓人!”表舅說:“你不要急,我回去也托人想辦法。”話剛說到這兒,三姐文婷進來說:“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表舅,娘你們不要為難,也不用派人去找我姐,我答應嫁給胡研。”這時大嫂哭著說:“三妹,我不同意你嫁給胡家,不能用你一生幸福去換你哥的自由!要是你哥知道你因為他而嫁給胡家也一定不會同意的,你還小不能意氣用事!”文婷姐說:“娘、大嫂,你們都不要多說了,我自有道理,這事就這麼定了。表舅,如果胡家要擔保人,或者要媒人你隻管答應他們,我不會讓表舅坐蠟為難,隻有一個條件:讓他們盡快把我哥和張明放出來,並且聲明我哥不是共產黨員,他們抓錯了!”娘說:“他表舅,你不要聽小孩子亂說,我們還是另想辦法。”這時文婷姐立刻跪倒母親麵前說:“娘,我知道你疼愛我,但是這事你要不依,我就去死!”娘一聽又氣又急,楊毅進來說:“太太,我是小輩本不該多嘴,但是我認為你們就依了三小姐吧,一來她是救哥心切,二來也是權宜之計,走一步算一步,答應這門親事,不等於立刻就嫁給他們家,在相處的時間,再想法脫身也來得及。胡鄉長幾次派人來說媒都吃了閉門羹,麵子上過不去,想找回麵子顯示他的威風。現在他權力在手,我們何不避避風頭另辟蹊徑呢?”表舅接著說:“倒是年輕人腦子靈活,這小楊說得也有道理,先把人救出來再作下一步打算。”娘說:“我擔心婷婷答應嫁給胡家的事傳出去,那我們家和胡家會攪在一起說不清,有辱家門,要是她父親回來會氣死的,這事讓我如何交代?”表舅說:“要是她父親回來一切都可以重來,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隻許他們橫行鄉裏,欺男霸女,不許我們隨機應變嗎?要是楚年弟回來怪罪,隻說是我的主意。不過你要是實在想不通就再拖兩天,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文婷姐說:“表舅,答應嫁給胡家是我自己的主意,和誰都沒有關係!娘,你也不用想那麼多,在外讀書自己找對象的人多著那,大姐不也是找的同學嗎?你們都喜歡的很,怎麼到我這就不行了?胡研是胡研,他爹是他爹,我又不是嫁給他爹,這有什麼有辱家門的?你們再不要到處找人想辦法,我答應嫁給胡研,讓他們快點把我哥和小張放出來。”娘和大嫂隻是掉眼淚,再沒有說什麼。表舅說:“這事已經這麼定了,我就回去找子方,明天一起去鄉裏,讓他們早點把稼宇和小張放出來。”表舅走後,娘還在一直流淚,她擔心父親,擔心哥哥,擔心文婷姐,感到自己管著這個家的困難。這時文婷姐走到娘跟前跪下說:“娘你不要傷心,一切都會好的,你隻管放心,我不會真的嫁給胡研!哥明天也就能回來了。”娘說:“你答應嫁給胡家,怎能不嫁?”文婷姐說:“我要走了或是死了呢?”娘說:“你不要亂說,你要這樣越發讓我不放心!”文婷姐說:“我不會有事的,娘你消消氣想開點,你回房休息吧!”

第二天表舅和金秘書一起去鄉公所,這邊娘也讓楊毅帶著錢去鄉公所,以備不時之需。又讓廚房多準備點飯菜,等哥他們回來。可是一直等到午後表舅和楊毅才把哥和小張帶回來,大家迎接到大門外,張明被打得遍體鱗傷,站都站不起來;哥雖然沒有被打得那麼重,也受了不少苦。幾個人把張明和哥從車上背到屋裏,大嫂和娘直流淚,娘罵挨千刀的胡占強下手太恨,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人在做天在看,共產黨來了非殺他們的頭不可!表舅說:“人回來了你快別罵了,你罵他們這些話被傳出去,會說你們家真的是共產黨了!”娘說:“我也不怕,越怕越有事,他們有本事就把我抓去!”表舅說:“快別說氣話了,大家心情都一樣,你還是忍忍吧!”大嫂問表舅:“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那幫人為難你們啦?”表舅說:“到沒有怎麼為難我們,主要是手續太多,這邊按手印,那邊簽保證書,都把我鬧糊塗了,最後是收錢。多虧你們讓楊毅把錢帶去了,要不然今天還不一定能回來。娘說:“以前他們沒事還三天兩頭來要錢,這次能不要錢嗎,怕是還不能少要!楊毅說:“他們收了一百塊大洋,金秘書問你們怎麼要這麼多錢,還想以後做親家?那個收錢人說:“橋歸橋路歸路,這是偵緝隊辦案的費用以及他們倆生活費,和親戚沒有關係,我們是看金秘書的麵子,才收一百塊大洋,實際五百塊大洋也不夠!娘說真不知怎麼謝金秘書,表舅說:“你說謝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表舅又把胡家要求今年要訂婚,換帖等事說了一遍,大哥一聽氣得不行,並說:“早知是這樣我就不回來了,這等於三妹去替我坐牢!”娘說:“稼宇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走一步算一步,你趕緊把身體養好,家裏有好多事等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