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是三哥的……
這句話果然發揮了不同凡響的作用,楚毅的顏值成功的被挽救,並且好像剛作罷美容一般閃閃發光。然而,孩子他爹也就是太子爺的那張臉徹底難看了下去,又綠又難看,又難看又綠,顏懷瑾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臉上貼著一塊海藻麵膜呢。
“顏懷瑾,注意你的言辭!”楚東霆切齒的冷喝出聲,哪怕是休下了堂,她腹中胎兒是在婚姻存續期間懷上的,若不是他的孩子,定然是對他不忠。更何況他根本沒有休了她。依楚國律法,婚內偷人是要行極刑處死的。
他無數死士暗中盯著瑾兒,她沒事的侍候除了掏鳥蛋轄製小山沒別的不良嗜好,不可能有婚內偷人一事。雖然瑾兒極可能逞一時口舌之快與他置氣,然而畢竟隔牆有耳,難免聽者有意,若是教有心之人以此為由要拿她法辦,恐怕瑾兒十條小命也丟了。
顏懷瑾隻是笑笑,而不說話,氣死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誰讓老男人聯合老女人欺負她和楚毅這兩枚小鮮肉呢,哼,活該一張俏臉被氣的好像瞬間老了十歲。
“我的言辭怎麼了呢?不是很清晰明了言簡意賅麼?難道你沒聽懂?你文化程度挺高的啊,怎麼連我的大白話都聽不懂呢?需要我再重複一遍我腹中孩子不是你的這句話麼?喔,一不小心,我已經重複了。這下你總該聽懂了吧?”顏懷瑾有意拿言語噎他,什麼禮教律法,她才不放在眼中,既然敢說出來如此有違禮法話,她就自有教聽見之人隻敢將此話放在心裏而不透露出去的把握。
“孤王聽懂了,你是揣著一張蓋了孤王印章的白紙撒起野來了。”楚東霆縷縷有種想不顧一切專門耽在家裏收拾顏懷瑾的感覺,這孩子是有把人逼瘋的能耐。
“如果你還是我相公,我這麼做屬於撒野,可如今你不是我相公了,我這麼做屬於正當防衛。”顏懷瑾一怔,休書就休書嘛,幹什麼說成‘一張蓋了孤王印章的白紙’那麼麻煩呢,是在炫耀他懂得形容詞比較多麼?實際上,休書上他不單蓋了章,他還簽了大名的!
“楚大哥,這野丫頭居然在被你休下堂之前便對你不忠,背著你偷人,並且懷了孕,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不將她浸豬籠怎能消你心頭之恨?”
朗月見到楚東霆的手臂已然由於氣惱而顫抖不已,便輕輕的拍撫著楚東霆的後背寬慰他,說是寬慰,其實也是煽風點火,同時也覺得這個顏懷瑾還真是傻的可以,居然自己承認自己所做下的蠢事,簡直是自掘墳墓。
楚東霆緊緊抿著唇,許久才低聲道:“浸豬籠太便宜她了。孤王要親手弄死她。”
楚毅極是不喜歡皇兄用那種極具侵犯的目光凝視著顏懷瑾,似乎要將顏懷瑾生吞入腹一般,他伸出手臂將顏懷瑾攔在身後,密不透風的保護起來,“想動她,先踏過我的屍體。”
朗月見狀,氣焰囂張道:“你們二人做出的齷齪事,誰也逃不了一死,本公主如今就差人將你們的醜事告到楚帝那裏去,一個是楚帝最近最寵愛的兒子,一個是一直以來最寵愛的幹女兒,你們兩個竟勾搭在一起了,到時看楚帝那張老臉往哪裏放!不把你二人處死,恐怕他不能對太子交代!”
顏懷瑾比楚毅矮了一大截,雖然被楚毅擋了個密不透風,但是氣焰卻絲毫不比朗月低,反而氣焰更為囂張了去,“我就怕你不去告禦狀。你趕緊去告禦狀啊。你如果不去告禦狀,你就是個膽小怕事的無恥小人。”
朗月尋思這丫頭定然是活夠了,著急要赴死呢。
楚東霆自是知曉顏懷瑾心底已然胸有成竹,朗月雖然比瑾兒年長許多,但是論腦袋瓜靈活程度,可比瑾兒差的遠了。他隻是漠然不語,如今如果不教瑾兒沾去上風,怕是過不去這一關了。
“來人啊,替本公主給楚帝傳個話!”朗月怒聲傳喚著她的丫鬟。
顏懷瑾覺得楚毅如一座大山一樣擋在自己前麵,實在有礙自己發揮,自己本來聲音就天生又細又軟,說出的話再狠也有點奶聲奶氣的,每每引為自己的缺陷,教這人拿背一擋,聲音便更顯得細弱了去,根本毫無氣勢可言。
“楚毅,你這樣擋著我,根本是害我低人一等嘛!快讓開。”顏懷瑾小聲反抗。同時拿自己的食指點了點楚毅寬闊的後背。
楚毅一怔,尋思可不能教妹妹以為他認為她是弱勢群體才如此保護她的,妹妹這人極愛麵子,自己若是惹了她,恐怕要被冷戰伺候了,於是楚毅將身子一矮,使顏懷瑾坐在了他的左肩,隨即便站了起來。
他的肩膀極寬,顏懷瑾如同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一般。
顏懷瑾疊羅漢似的猛地一高,頭頂差點碰到了房頂,突然從矮人一截變成了高人一頭,然而坐在楚毅的肩頭,自己居然才剛剛和楚東霆平視,受不了,是楚東霆這廝太魁碩,還是自己營養不良太矮小呢。
“朗月,你的婢子進來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先知會你。”顏懷瑾緩緩的出聲道。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