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瑾見楚東霆終於要走了,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刺殺皇帝不成,還被逼嫁給皇帝的兒子給皇帝當兒媳婦,這變化太快她得消化一陣子。但這樣也好,埋伏在皇宮可以隨時尋機會找皇帝報仇。她突然想起一事,便在楚東霆就要走出門時問道:“為什麼把我留在身邊,甚至還要娶我?”
“因為孤王與你誌同道合。”
楚東霆腳步並未停歇,徑自離去了,留下了顏懷瑾一人慢慢品嚐他的話。
當顏懷瑾明白了他話中意思時不禁冷汗一層接著一層的冒。
楚東霆要弑父?
或者說他要……謀反?!
也好。
有這麼一個權傾朝野的人和她誌同道合一起謀反,說到底都是穩賺不賠的。
顏懷瑾坐在偌大的婚床上麵,踢著雙腿,百無聊賴。
新婚夜洞房裏沒有新娘沒有新郎隻有她這個第三者鳩占鵲巢,這處境也是醉了。
顏懷瑾踢掉短靴,呈大字躺下睡覺。
或許由於睡在洞房裏的緣故,顏懷瑾做了一個詭異的春夢。
之所以說是詭異,是由於夢裏她春的對象不是人,而是一條不斷伸著舌頭舔她麵頰的毛茸茸的狗,但在夢裏這條毛茸茸的狗特別有魅力並且長得和楚東霆一模一樣,更詭異的是顏懷瑾還禮尚往來的對著狗狗的額頭舔了回去,畫風之香豔實在太澎湃。
舔了滿嘴狗毛的不適感令顏懷瑾一下子便醒了過來。可醒來後嘴裏噙著毛茸茸物體的不適感並未消失。顏懷瑾不由得蹙起眉頭,嘴裏噙著什麼呀?不會是……老鼠吧?
念及此處顏懷瑾忙將兩隻眼睛聚焦在自己的嘴巴方向,呈現出一種寧可鬥雞眼也要看清楚自己嘴巴外麵是否漏出了老鼠尾巴。
看清楚含在自己唇間的是一根編織手法考究的寶藍色繩子而並非老鼠尾巴,顏懷瑾稍稍舒了口氣,繼而順著繩子往上看,一枚剔透的玉佩映入眼簾,而玉佩則是懸掛在某人的腰上。
也就是說她嘴裏銜著懸掛在某人腰上的玉佩的穗子……就如同魚咬住了魚餌一樣。
“連做夢都在染指孤王的人醒了?”
玉佩的主人說話了。
能夠在太子的臥房來去自由的當然隻有太子本人了。
“$#@?……”顏懷瑾嗚咽不清的說了句話,由於含著玉佩穗子,所以說的什麼根本聽不清,隻能辨識她語氣相當不友善。
楚東霆無視顏懷瑾的抗議,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玉佩穗子上的繩子,慢慢的將穗子從顏懷瑾嘴裏拔出來。
啪嗒……
穗子是拔了出來,可也帶出來幾滴口水,於是晶瑩的口水便順著顏懷瑾的嘴角向下流淌。瞬間畫風就變成一個醜姑娘滴著哈喇子盯著俊美的男人直瞅著不丟,好像餓了三天三夜的小叫花突然看到了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孤王的妻,如若你真的對孤王垂涎三尺,孤王是可以獻出自己讓你吃掉的。”楚東霆動作優雅的甩掉了玉佩穗子上顏懷瑾的口水。